江琳道:“還不至於,幸虧靜樓臺及時注了一道噐息進去,有這道噐息壓制,那東西還不敢折騰。”
靜樓臺微微頷首道:“若她死了,等著它的,只能是被映月之息直接抹殺。”
江琳道:“對它而言,是寄生,宿主的命也是它的命。只要它還要偷生的念頭,她就不會有事。”
“這是落在林千畝祭司契約上的一縷簽約神息,沒想到這縷噐息不只是簡簡單單的一縷噐息,還生出了靈智,自己逃亡了。”靜樓臺沉默了會,嘆息一聲道:“是我大意了!”
芒琴又是吃了一驚,道:“一縷噐息還能生出靈智,這是誰的噐息?”
江琳道:“那要看和林千畝簽訂祭司契約的是誰?”
芒琴朝靜樓臺問道:“是誰?”
靜樓臺凝眉道:“據說是寍神。“
“據說?”芒琴道:“這個寍神是什麼玩意?這大陸之中,無人可稱神,他也敢如此託大?”
聞聽此言,靜樓臺和江琳都沒答他的話,而是沉默了起來。
“難道......”芒琴心一沉,猶豫了一下,試探著道:“不在大陸之中,是在大陸之上?”
見靜樓臺與江琳依舊無言,芒琴震驚道:“難道那道門被開啟了?”
靜樓臺搖了搖頭道:“我去見過那道門,並沒有被開啟的跡象。”
“那就不是什麼真神!”芒琴鬆了一口氣道:“那,你在愚室村斬斷的那位......?”
靜樓臺眉頭微皺道:“那位是寍神,可以斷定,他的真身是真神。”
“什麼?”芒琴剛松的一口氣又提了回來:“那道門未被開啟,真神如何會降臨?”
靜樓臺道:“降臨的並非寍神真身,而是依託血祭感應到的一縷神念。否則,我也斬不了他。”
“就算只是一縷神念降臨,這已經是前所未有過之事。”江琳道:“愚室村出現的那位,透過血祭而來,那剛才那一縷寍神噐息又是從何而來?”
靜樓臺沒有回答,也或者說他無法回答,他沉默了一會,道:“更頭疼的是,這裡縷噐息是在林千畝出生之時就被印記在他的契約之上的。”
江琳吃驚道:“這也就是說,寍神的這一縷神念在十多年前就已經到達了大陸。”
芒琴道:“愚室村中出現的神念是透過血祭降臨的,難道林千畝契約中的印記噐息就不能是透過血祭降臨的嗎?”
靜樓臺搖了搖頭道:“這不可能!血祭引起的器場波動巨大,這麼大的噐息波動,不可能不被發現。”
江琳和芒琴面面相覷,幾乎同時脫口而出道:“難道這個寍神早就潛伏在大陸之中?”
靜樓臺又搖了搖頭道:“真神要真在大陸之中,如入無人之境,視萬物為螻蟻,何需潛伏?若真是如此,泗野大戰的結局也早就被改寫了。”
芒琴點了點頭,沉吟了一下道:“不會是東方夜雪吧?”
靜樓臺搖了搖頭道:“不會是她,東疆那邊的訊息,東方夜雪還沒有甦醒。”
“應該不會是她!”江琳也道:“就算是東方夜雪甦醒,也還到不了神聖的地步。”
說完,三人都沉默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