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木指揮剩餘夥計,繼續砍了木頭,又做了一副簡易的擔架。
落木與紅衣少女回到洞內,將白姨的軀體搬出來。
夥計都不敢進入洞內,畢恭畢敬站在洞口,接過白姨身體,放到擔架,與落木和紅衣少女一路迤邐下山。
一路上,落木和店裡的夥計大概瞭解下鎮裡昨夜發生的情況。
到了鎮裡,將紅衣少女在春風酒樓安頓好後,他就急匆匆朝流歸家趕去。
流歸出了這麼大的事,他必須要去流家通報一聲。
一路上,明明知道流歸不可能歸家,但他的心裡卻還是自己欺人地揣了一絲絲不切實際的希望。
流歸的家以劍結廬,是鎮上唯一的劍廬,到了劍廬,流歸自然不可能在家,只是沒想到他要找的流劍也並不在家中。
雖然沒有找到流劍,但他猜到流劍此刻會在哪裡。
懷著些許失落,落木快步回到了自己家裡。
家門半掩著,這並不奇怪,家裡只有他一人住,出門忘記帶門是常事。
可這次,他知道這半掩的門是有人刻意為他留的。
家裡有個小院,落木還沒推開門,小院裡的凝重氣氛就已經透了出來。
他要去找的流劍果然就在自家院子裡,不僅如此,除了他之外,芒琴在,把夜月蕭葉送去療傷的金玉居然也在。
而坐在這幾人中間,最醒目的是一名中年文士。
“靜叔回來了。”落木眼神一亮道。
中年文士嗯了一聲,微微點了點頭。
“流叔,流歸他......”落木見到流劍,心裡十分難受,話沒說完,便有些咽嗚說不下去了。
“小木,阿歸的事,你不用說了,去小青山前,他的情況我就已經知道了。”流劍面色看似平淡,但落木知道他此刻的心情定是悲痛萬分。
落木道:“怪我,沒......”
“與你無關,去小青山的時候,他就已經中了骨毒。要說沒照顧好他的人,不是你,是我!”流劍嘆氣一聲,用一種刻意生硬的口吻道:“那是他的命,我們正在找他的喪屍,找到了,我會親自處理。”
“你們都不用找了。”落木也嘆氣一聲,悵然道:“他已經被轉化成翼族,離開鎮子了。”
“翼族!”流劍心頭一顫,一時悲喜交加,再也控制不住內心的悲痛,緩緩無力地坐到一旁的靠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