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提著酒壺,逼我和你一起按下的手印契約,沒有假的。”
“有些眼花了。”胖乎乎的少年揉了揉眼,一副憨態道:“你拿近些過來,好讓我瞧細了。”
封值聞言,不僅沒有將契約遞過,反而警惕地快速收將起來,冷冷一笑,道:“又想搶走契約,你這下作的手段,都用了多少次了,也不嫌煩。”
胖乎乎的少年尷尬地笑了笑道:“封值你也忒多心了,只是當時酒醉,記不太清了,細看一眼又能咋的了?”
“就上次,你要湊近細看一眼的時候,差一點就把它吞到你肚子裡去了。”封值道:“待你兌現了契約,你愛怎麼看怎麼看,就是你拿著它蘸豆漿吃我也不會管,但現在,不行!”
“那時酒醉,做不得數的。”胖乎乎的少年嘆氣一聲道。
封值一臉認真道:“做得來數的,上面有你的手印,真真的。胖子,你想賴是賴不掉的。”
“好吧!”胖乎乎的少年再嘆氣一聲,無奈道:“那你得聽我的,打架你行,賭錢我行,那樣我們才能多贏些回來。”
封值點了點頭道:“這事,我一直都聽你的啊。”
海坊裡,隨著嘈雜的落籌聲漸漸平靜下,蜂擁在賭檯的人群紛紛散回各處。
焦灼的目光再次紛紛聚焦到幻屏上。
幻屏裡的大院依舊冷冷清清。
落木孤零零地站在院子裡,染滿了血水的衣裳破爛不堪,晨風吹過時,幾縷布條如枯葉一般一片一片飄零而去。
雖然切膚的疼痛感隱隱還在,但被月輕言切開的肌膚此時已經完全恢復,若不是衣裳襤褸,一點都看不出,這是一具剛剛幾乎要被醉蝶切割埋葬了的血肉之軀。
落木心中不禁又暗暗讚歎,白姨的南八白狼血牙真是寶貝啊,要是沒有這顆血牙,幾條命都沒了。
時光悄悄流逝,早晨的太陽徐徐升起,偷偷漫過屋頂的陽光,從屋簷洩落下來,洩落下來的陽光投落在落木的後背,他身後的影子隨著衣炔飄飄在地面上來回波浮。
幾隻麻雀從院外飛來,它們並沒有意識到大院中的危機,落在大樹的枝條上,像往常一樣嘰嘰喳喳地叫著。
一切似乎又都恢復了平靜。
若沒有這一戰,此時正是這裡午休憩的平靜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