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木倒吸口一口冷氣,拔出插在左肋的短劍扔地上,隨手收了斬鐵。
想著先把屍體藏起來再說,他摟住那人的腰,將他抱起來,往那人剛才出來的門口走去。
臨走到門口,裡面一人正好躡手躡腳地要出來,兩人差點撞上。
裡面的人捂嘴呀了一聲,趕緊往後退了幾步。
待看清落木面容,那人臉色頓時煞白:“老......老公,你......你怎麼來了......”
落木抬頭一看,對面出來的是一個看著十分水靈,衣衫凌亂的婦人,此刻他的臉色上還泛著些許春光紅暈。
還沒等他回聲,那婦人面露驚恐,指著他抱住的屍體,道:“你......,你殺了田心甘,老......老公......你殺人了!”
原來是一對姦夫淫婦在這裡偷情,難怪剛才這個田心甘不肯讓我靠近這裡,落木眉頭微皺,怕她聲響太大,引人過來,惹出麻煩,便沉著聲冷冷道:“還心什麼心肝,你給我閉嘴!”
那婦人見落木表情如此冷漠,心中更是驚慌,顫悠悠道:“老公,你聽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你......你別這麼瞅著我,我害怕,你......你別殺我.....”
落木見這婦人還不住嘴,便想著先放下手裡抱著的田心甘,將她擊暈了再說。
不成想,他還沒來得及放下田心甘,身後一個黑影猛衝過去,一劍筆直刺入那婦人胸口。
婦人還來不及叫就軟軟地倒了下去。
落木定睛一看,原來是躲在草垛的少女撿了自己剛才拔出丟在地上的短劍,一劍刺死了婦人。
少女見婦人已經斷氣,鬆口氣,放開手中劍柄。
剛殺了人,少女並不怎麼驚慌,用一種超乎平靜的口吻對落木道:“去這麼久了,還以為你不會回來了。”
得,不用說,少女又憑藉氣味認出自己來了,落木也不與她解釋,將田心甘的屍體與那婦人並肩放下到一處,他邊收拾邊道:“你怎麼就殺了她了。”
“她又不是什麼好人。”少女有些侷促地繞著手指,臉色一紅道:“剛才他們在做那事的時候我都聽見了,他們一邊做那事,還一邊商量著怎麼找機會殺了王喜兒,好方便以後那個......”
落木一怔,心道,還真是天下最毒婦人心,偷情也就罷了,還要謀殺親夫,這種女人倒也真是該死。
他略沉默了會道:“罷了,這種人殺了也就殺了,就算是我們替王喜兒除奸,為民除害了。”
說完,他取出鏡花水月,想要將少女易形成蕭記中攝過來的女人模樣,轉眼看見地上躺著的婦人,忽又轉念一想,改變主意,用鏡花水月攝了地上婦人模樣,將少女易形成地上婦人的樣子。
少女也不言語,默默任由落木給她易了形。
落木隨後再攝了田心甘的模樣,將自己改易形成他的形體,免得萬一撞上王喜兒,像之前遭遇知客阿六那樣當面露了形。
易形停當,他將地上兩具屍體搬到破屋中的柴垛後面掩藏了起來。
都收拾過了,便尋思著就暫時躲在這裡安生,等宵禁過去再想辦法混回去。
破屋裡安靜下來,月光從殘破的牆角灑落下來,照到少女半個身子。
剛剛連人帶衣裝易形過來,少女身上的衣衫有些凌亂,露出幾處雪白的肌膚,在月光下如玉一般透著著微亮。
少女的臉色還有些憔悴,肌膚卻是溫潤如玉,看著不免令人心動,落木看的痴了一下。
少女自己開始並沒察覺,轉頭看見落木的目光裡微微有些異樣,略帶著不解的眼神眨了眨眼睛。
落木躲開少女的目光,默默取出鏡花水月,放到少女手裡,示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