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比起落木,我更有資格拿到你的妙玉牌,為此我不惜賭上一死。”
妙玉海棠看了他一眼,道:“你這個人,眼高於頂,爭強好勝,但也並非一無是處。”
裘皮大衣男子饒有興趣道:“比如呢?”
妙玉海棠道:“比如你這個人大男人主義,但又還有幾分骨氣。你這個人充滿戾氣,卻也有敢賭死的勇氣。”
裘皮大衣男子幽幽道:“我賭的不是死,而是你。”
妙玉海棠不以為然地哦了一聲。
裘皮大衣男子道:“我賭你不想死,我賭你更不想拖著明媚一起死。”
妙玉海棠不以為然道:“你真正要賭的,不該是賭我不會陪你一起死嗎?”
裘皮大衣男子微微一愣,嘆氣一聲道:“明媚如此溫順體貼,我為什麼還偏偏只喜歡總要撕破我臉皮的你。”
明媚心裡道,那是因為你和別的男人一樣喜歡在得不到的女人面前犯賤!
她雖然心裡這麼嘀咕,臉上卻露出來如沐春風的微笑,好像對裘皮大衣男子剛才話不僅不以為意,反而十分受用的樣子。
妙玉海棠道:“都說了,你喜歡的不是我,而是我的妙玉牌。”
裘皮大衣男子道:“沒有你,又哪裡會有妙玉牌呢?若我因此而死,那也還是死在你的手裡的。”
妙玉海棠抬頭看了看山峰月色,沉默了一會,道:“如果今夜帶不走明媚,我真的不會介意讓你死在我手裡。”
裘皮大衣男子把妙玉海棠上上下下看了一遍,道:“你沒有隨身寶器,連兵刃都沒有一把,怎麼殺死我?”
妙玉海棠看了他一眼,道:“能說出這樣的話,說明你根本不瞭解漂亮的女人。漂亮女人的武器是男人,男人才是漂亮女人最強大的寶器。”
裘皮大衣男子目光又黯淡了下去,懨懨道:“很顯然,你所謂的寶器不是我。”
妙玉海棠眉頭一挑道:“除非你願意殺死你自己!”
裘皮大衣男子一時無言以對,只好沉默了起來。
一陣夜風吹過,吹起明媚薄薄的絲綢輕衫緊緊裹在她的身上,將她的體態襯托得更加豐腴,更加誘人。
妙玉海棠白衣飄飄,讓人看著莫名想要親近她,卻又偏偏不敢靠近過去。
小雪隨風從亭子外面往她懷裡一躍,龐大的身軀縮小成一隻貓的模樣,穩穩落在她的懷裡。
它慵懶地匍匐在妙玉海棠的臂彎,目光卻冷冷地盯著裘皮大衣男子。
裘皮大衣男子下意識地緊了緊裘皮大衣,心裡道,該死的,又起風了。
三人各自踹付自己的心事,無語......
青驢一陣疾奔,跨過一個小山坡,前面就是鬼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