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形勢,她已經傾盡全力,再留下來,不僅對落木他們沒有幫助,相反,只會成為拖累。
所以,小韻選擇了離開,沒有一絲拖泥帶水地走出了鎮衙大院。
至此,夜月三人出局,月牙鎮出局一人,對海坊賭局中的絕大多數人而言,這已經是完全意想不到的黑馬戰績。
形勢比人強,即使不願相信,但對賭局的新一輪重新評估還是在海坊賭客之中悄悄地展開了。
跟夜月出場的前三位不同,月輕言是踏著輕快的步伐,悠哉悠哉地逛進大院的。
沒了小韻的鎮衙大院,顯然的有些冷清。
一棵大樹孤零零的,落木形單影隻地立在鎮衙衙庭門口。
月輕言微微一笑,露出人畜無害的迷人笑容,朝落木打了個招呼,道:“那個,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落木小兄弟?”
落木看了月輕言一眼,眉頭一挑,皮笑肉不笑道:“既知我大名鼎鼎,還敢前來應戰,你膽子不小啊!”
月輕言聞言一怔,心道:我勒個去,來月牙鎮前,誰知道你啊。這小子自來熟啊,我不過客套一下,自己就順著杆子爬上去了?也罷,剛和青雲布衣聊得我頭痛,爺就喜歡和你這樣掰扯的主,圖的就是一個輕鬆!
他對落木招了招手,道:“膽子大啊膽子小的另說,來,來,來,落木兄弟,跟你商量個事唄。”
落木猶豫了下,上前兩步,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睛,道:“何事?”
月輕言也上前一步,道:“自我介紹一下,本公子月輕言,嗯,夜月月家聽說過的吧?”
見落木眼神有些茫然,月輕言趕緊補上一句道:“月家身為夜月四大家族,落木兄弟定是知道的。”
落木哦了一聲,沒有駁他面子,隨聲附和道:“原來是月家公子。”
嗯,嗯,小子還算上道,沒給我難堪,也沒像青雲布衣那般動不動就把話聊死,月輕言擺出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道:“你看啊,小韻已經下場,你吧,雖然有御息師的異稟天賦,但已經無息可融,本人不才,卻已是月家練息境巔峰。這樣再打下去,於你可是多有不利啊。”
這位公子哥想打個什麼主意?落木眨了眨眼睛,道:“那又如何?”
月輕言道:“我看兄弟你甚有眼緣,咱打打殺殺的多傷和氣。我有一法,可不動手就平息你我之間的干戈。”
落木道:“說來聽聽。”
“棋手對局,可對拼一子。”月輕言道:“不如你我相泯一笑,握手平局,各下一場。以後勝負交給別人就是,如此,你我把手言歡,一塊喝酒去,豈不快哉?”
“我不過練息境初階,而且之前消耗不少,若拼掉你這位器息全盛的練息境巔峰,豈非太虧了你。”原來是想直接拉我出局,落木道:“你身為月家公子,代表夜月出戰,如此放水,回去定不好交代。我見月兄也是甚有眼緣,若月兄因此受過,我心不忍啊。”
“一眼為善,你我一見如故,吃點小虧,又何需放在心上。”月輕言擺了擺手,擺出一副大大方方的樣子道:“若落木兄弟心裡實在過意不去,下了場,這和酒由你請便是。”
“喝酒隨興,何須下場,兄弟我剛新得一罐好酒,正好可以請月兄一品。”落木指了指放在衙庭桌上的猴兒醉,道:“可是上好的猴兒醉哦。”
說到酒,少年舔了舔嘴唇,隨聲附和道:“豈止上好,簡直極品。”
月輕言一愣,尬笑一聲道:“此酒聞著酒香濃郁,定是好酒,只是為兄我酒力尚淺,怕忍不住一時貪杯,喝著喝著就醉了。”
落木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睛,一副人畜無害的良善模樣道:“不怕不怕的,月兄要是醉倒在這裡,小弟我定將月兄送回好好休憩。”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