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房間中越發幽暗,小女孩抖得也越厲害。
蕾玖一直靜靜的站在房屋外,沒有進去。
過了許久,一個身材同樣瘦弱矮小的小男孩,從遠處的街角氣喘吁吁的跑來。
他的手上,抓著一條巴掌大的魚。
“愛麗絲!愛麗絲!”
小男孩一接近這間房屋,就壓低聲音呼喊出聲,一邊緊張的走了進去。
聽到男孩的喊聲,抱著膝蓋蜷縮著抽泣的小女孩,連忙擦乾眼淚,從木板上起身,小臉上擠出一個虛弱的微笑。
“哥哥,你回來了?”
小男孩看到女孩沒事,緊張的心情放鬆下來,一張黑乎乎的小臉上露出笑容,舉起手中的魚。
“愛麗絲!你看,這是什麼?”
小女孩看到他手中抓著的魚,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喉嚨滾動,欣喜道:“哥哥,你又抓到魚了嗎?”
“嗯!都說了我抓魚厲害得很,有我在,愛麗絲你就不會餓肚子的。來,我現在就把這條魚烤給你吃。”
小男孩一手拿著魚,一手拉著妹妹的手,走進昏暗的房間裡,蹲在那塊破木板旁的地面上。
小男孩搓了搓自己僵硬的手腳,從木板旁邊拿起一堆撿拾到的枯草,又從木板下摸出兩塊打火石,動作麻利的開始打火。
他的腳上也沒穿鞋,腳掌被凍得紅腫。
有寒冷的風從窗縫裡吹入,讓兩個靠在一起的小孩身體不停的發抖。
“咔嚓,咔嚓。”
打火石在小男孩的手上冒出火星,照亮兩人期待的面孔。
今天天氣不是很好,屋頂的漏水讓撿拾回來的枯草有些潮溼,任由打火石的火星濺到上面,也一直沒有被點燃。
又連著打了十幾下,小男孩氣喘吁吁,雙手都被凍得不聽使喚。
他一臉歉意的回頭看向自己的妹妹,將地上的魚撿起,在懷裡擦了擦,遞給了小女孩。
“愛麗絲,你餓壞了吧,乾草太溼了,點不著了,看來今天又要吃生魚了。”
“哥哥,你吃吧,我一直在家,我不餓。”小女孩愛麗絲舔了舔嘴唇,將男孩遞來的魚推了回去。
“我已經吃過了,忘了告訴你,我白天在海邊的時候,一共抓到了兩條魚,那條大的被我吃掉了,我現在飽得很。你吃吧,我再試試能不能把火點著。”
小男孩將魚塞進了愛麗絲的懷裡,不等妹妹說話,就轉身蹲在地上,撿起那兩塊冰冷的打火石,又開始敲打。
身後,手中拿著魚的愛麗絲猶豫了一下,吞嚥著唾液,還是將魚放到了嘴邊,張口咬下。
站在屋外的蕾玖靜靜的看著,忽然抬手,從指尖射出一縷細小的火星,飛入了小男孩身前的枯草裡。
下一刻,那有些潮溼的枯草上,立刻冒出了黑煙,並出現火光。
“點著了!愛麗絲,我點著火了!”
小男孩看到枯草被點燃,立刻驚喜的叫道,一邊去木板旁邊又拿來幾截枯枝,放到了點燃的枯草上,然後看向自己的妹妹。
見到妹妹正在費力的咬著那條巴掌大的小魚,縮小的身體遏制不住的發抖,頓時連忙拉著妹妹蹲下,靠近了燃燒起來的火堆,一邊說道:“愛麗絲,火點著了,就不用生吃了,我來幫你烤熟它。”
“嗯,給。”愛麗絲聽話的把小魚遞給小男孩。
小男孩撿起一根枯枝插入魚口中,放在了火堆上。
兩個瘦弱的身體緊貼在火堆前,看著在被火焰炙烤的小魚。
跳躍的火光映照著他們的小臉,傳遞著一絲溫暖。
“你看到了嗎?一條小小的魚,和一堆簡單的火,就能讓兩個脆弱的生命繼續生存下去。如果傑爾馬的大軍衝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