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夏和雲雀跟了進去。
房間內有四張床,每張床上,都躺了一個人。
都是羅夏的熟人。
“嗯?羅夏!你醒了啊?”靠在一疊被子上的鼯鼠看著羅夏驚喜道。
“是啊,剛醒。鼯鼠中將,你們的身體怎麼樣?”
羅夏笑著看向四張床上的四個男人。
鼯鼠,鬼蜘蛛,火燒山,道伯曼,海軍本部的四位頂樑柱中將。
“我們也沒什麼事,這都多虧了羅的救治,不然的話,五天前我們就死在那場海嘯裡了。”
鼯鼠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
他的半張臉都被繃帶纏住了,身上裹著的紗布也有暗紅的血跡滲透,有些地方甚至還有血色正在暈開。
一般的傷勢,以羅的手術果實能力,恐怕早就輕易治好了。
可現在四人身上還是包裹了厚厚的紗布和繃帶,可見他們受了多重的傷。
鼯鼠在笑,剛推門進來的羅卻是臉色一黑,大步走到幾人的身前,劈手就將幾人嘴裡叼著的雪茄搶走,直接丟出了窗戶。
“你們不要命了嗎?身上開了幾個洞還抽菸,還抽這種雪茄。尤其是你,火燒山!肺部都被刺穿了,吸進去的煙都能直接從胸口飄出來,你還抽!看看這房間,烏煙瘴氣的,醫院是禁止吸菸的,明白嗎?”
羅夏和雲雀張大了嘴巴,看著板著臉訓斥著四位老牌中將的羅。
被羅當著羅夏和雲雀的面訓斥,火燒山的臉有些掛不住了,他撐著床坐直了身體,揚了揚手,沉聲道:“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最多明天就能出院了,抽根雪茄沒什麼大不了的,我的身體強得很。”
“是嗎?”羅面無表情的走上前,伸手輕輕在火燒山的胸口一按。
頓時,火燒山的身體一哆嗦,渾身肌肉繃緊,疼得腦門冒出冷汗,臉色蒼白,不停倒吸涼氣。
“明天還出院嗎?”羅冷聲問道。
火燒山吸了幾口涼氣後,整個人像是虛脫了一般,癱在了床上,有氣無力的道:“還是多住幾天吧,雖然我感覺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但是為了避免留下後遺症,在醫院多觀察幾天也是可以的。”
“哼,要是再讓我看到你們抽雪茄,我就讓戰桃丸來給你換藥。”羅冷哼一聲,從床底下抽出了新的紗布,繃帶,和一些藥水,開始挨個的給幾人更換。
聽到要讓戰桃丸來換藥,天不怕地不怕的鼯鼠四人,一個個全都嚇得面如土色。
羅夏聽到一頭霧水。
“戰桃丸也在這裡當幫工嗎?怎麼你們這麼怕他?”
羅夏有些不解,戰桃丸那小胖子不是挺可愛的嘛。
雖然說那傢伙的實際年齡,已經快三十歲了,但心理年齡也就十七八歲,甚至還要更小。
羅夏對他的評價是,是個實誠人,沒什麼心眼,很好相處。
這次的戰爭他也參加了,負責給G1島上堅守的海軍戰士送濃縮營養膏,也算是救了很多人。
鼯鼠一邊忍著被酒精清洗傷口的劇痛,一邊苦笑著道:“你不知道,那小胖子下手沒輕沒重的,說了又不聽,就是個死心眼,簡直把我們當貝加龐克的實驗體來弄了。”
羅夏想了想戰桃丸穿著肚兜的樣子,又想了想他扛著戰斧給鼯鼠換藥清洗傷口的場面,不由得嘴角直抽。
那的確是挺可怕的。
跟鼯鼠幾人聊了一會兒,發現他們的身體的確沒什麼大問題之後,羅夏跟雲雀就出去了。
沿著醫院的六樓一路往下,兩人經過了一層層的樓層。
透過病房門上的小視窗,羅夏看到了一個個纏著繃帶,面色蒼白的海軍將領和戰士。
在這裡,缺胳膊少腿的,反而是傷勢較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