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門被推開,一個輕快的男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喲,阿徹,竟然能在出獵回家後看到你還在吃飯,真少見。”
“因為回家比較晚嘛。”
男人——衝谷舍取下背上的弓箭,同時脫下不適合這個季節的棉衣將兩者都掛在門後。他的面容很清秀,一副精神煥發的模樣,言行舉止都透露不出屬於成年男性的威嚴,反倒是少年一般的活潑更多。
“你兩手空空的誒,又沒有捕到獵嗎。”
“這可不能怪我呀,這一天下來,兔子都沒見到幾隻,好像數量都銳減了似的。往年這些動物都是隨處可見,一逮一個準,今年情況不同吧。”
“噫……”
衝谷舍擺手推脫責任,南曉對他投以鄙視的目光。
“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呀,這真不是我的問題…真的。”
“已經兩天了欸,你一個大男人好歹當了有十幾年的獵手竟然能連續失手,家裡的糧食來源主要都是靠你啊。”
“聽我說啊…”
………
衝谷徹則呆呆的看著莫名吵起來的兩人。他對這種場面束手無策,只得端起碗,飛速吃完東西然後逃離這裡。
“我去外面走一會。”
“我說你呀衝谷…哦哦,記得就在門口別亂跑啊…”
南曉要說的話被衝谷徹打斷,她看向衝谷舍,無奈地嘆了嘆氣說道:
“算了,你吃飯吧,我累了,不跟你嚷嚷了。”
“不愧是阿曉啊,太善解人意了。”
“別打哈哈了,我還要洗碗呢,快去吃。”
就算被自己罵後,也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這點讓她很是不爽。
衝谷舍端起兒子的碗吃著菜,而南曉坐在他對面雙手抱胸,緩緩說道:
“跟你說的動物減少的事差不多呢,最近天氣也熱得很詭異啊,長得好好的農作物全都被曬死了。本來還打算在幾個月後好好收成一波呢。”
“真有這種事嗎?我之前確實有聽村裡的大姐們抱怨過呢,但沒怎麼上心,是什麼時候有的事?”
費力嚥下口中的食物,衝谷舍的表情裡有了一絲嚴肅。
“兩個星期之前吧,去澆水的時候就發現已經全部枯萎凋謝了。這兩天吃的飯是拿以前儲存下來的糧食做的,結果連這些都快沒了。”
衝谷舍皺起眉頭。他簡單吃了兩口便放下碗筷認真思索著,心臟因為什麼而跳動不安……
“真是……一點都不太平呀。”
衝谷舍將目光看向窗外——天色漸漸暗淡下去。太陽盡力保持住光亮,但仍緩緩向荒漠的大山裡墜去。
“舍?在想什麼呢?”
“不,沒什麼。”
神情恍惚了一會,衝谷舍回過神來。他翹起雙腿,臉上帶著些許笑容,隨之開口道:
“阿曉。”
“怎麼了?有什麼話就說出來吧。”
說著,南曉站起身將桌上的剩菜倒入垃圾桶並把碗筷放到水池裡準備清洗。
“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魔法’嗎?”
“啊?魔法?從來沒有見過呢……”
南曉轉過頭看著他,在疑惑為什麼要突然問這些東西……
魔法對她而言,只是在小時候聽大人講傳說故事裡的神秘人使用的玄學法術——她瞭解的也就只停留在這種程度了。反倒是村裡的小孩大多對這些感興趣的不得了,但對他們對魔法的幻想,也都僅僅是停留在腦海裡的法術對拼,無法置於現實。
“你不怎麼相信嗎?”
“肯定的啊,還是說,你真正見到過有人使用魔法?”
“唉,沒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