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被這樣對待了,所以他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忍受了下來。證據就是,林澤的眼神中並沒有充滿因為莫名被打的怨恨和困惑,哪怕一點也沒有。
就好像只有被這樣對待才是正確的,沒有任何反抗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你不知道我也要喝水啊?怎麼光你一個人偷著喝去了?水沒了怎麼辦?啊?”
林霖大聲質問著林澤,厭惡地盯著他,簡直就像是在對待仇人一樣的眼神。
林澤只能不斷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然而無濟於事,林霖跟沒有聽到似的,絲毫不理睬他。而是順手抄起旁邊的掃把,狠狠向他甩去:
“啪!啪!”
“呃!”
說是掃把,但其實就是把雜草和棍子綁在一起充數,所以本質上跟棍棒敲打他沒有區別。
一時間,手臂、背部、大腿都受到襲擊。棍子凌厲地劃開空氣,發出“嗡嗡”的聲響以及棍子接觸肉身時的“啪啪”聲音。
感覺像是皮開肉綻了一樣,林澤感覺很痛,要痛死了。每一下都敲到了骨頭,於是骨頭都要碎掉了。即便如此也沒有停手,因為林澤只是默默忍受,咬著嘴唇不發出喊叫。他趴在地上用手臂護住頭部,身體儘量縮起來,這樣就可以減少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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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是經常被打所以總結出來的“心得”嗎?真是可悲死了。林澤這樣想到。
過了一會,似乎是打累了,林霖停下手,看著蜷縮在地上宛如死狗一樣的林澤,說道:
“知道錯了沒?”
“是是…我……”林澤本來已經快要把“錯了”兩字脫口而出,卻突然就這樣愣住了:
——我做錯什麼了?
“不知道……”林澤從口裡弱弱地擠出來說三個字。果然他還是鼓不起勇氣說“我沒錯”。
“啊?”林霖覺得自己聽錯了,愣了一下,但也僅僅是一下。他蹲下來一把挪開林澤護住腦袋的手,然後抓住頭髮提起他:
“呵呵…你小子,什麼時候硬氣了?我再問一次,你知道錯了嗎?”
“……”
被林霖渾濁的雙眸盯著,吸著從他口中發出的酒氣。林澤只覺得既噁心又很害怕。於是就如木頭人一樣,呆滯地回道:
“不知道……”
“咚!”
這次迎接他的,是林霖一記直衝面門的結實拳頭。瞬間,劇烈的痛楚襲遍頭部,讓大腦陷入一片空白。
恍惚間,彷彿記憶都被清除。不知道、無法理解自己在幹嘛
“啪!”
直到又一掌打過來,林澤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在被打啊。
“啪!”
“噗呃!”
直至此刻,林澤才發出真正意義上的慘叫。伴隨著這聲音,林霖鬆開了抓住他的手,像扔垃圾一樣將他丟到地上。
哦,是“像”嗎?說不定本來就是垃圾——一直是。
沒有人關心沒有人疼愛,就一直是個獨自苟活,無論是什麼事都做不到的可憐可悲的傢伙。
:()始於一切的最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