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和己也在此時轉過頭,正好看到了他的表情,他輕笑著問道:
“你在想什麼呢?看上去挺苦惱的樣子。”
“不……沒在苦惱,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而已。”
“呵呵,這樣啊。”和己已經從他的表情看出了他的思緒,但他卻可以指出這點,而是換了個話題:
“我還以為是你還沒從殿下的威懾中緩過神呢……怎樣?殿下的壓迫感很強對吧?”
“嗯……”林澤抿著嘴,露出一抹苦澀的表情回道,“感覺他是個很可怕的人……無論是樣貌還是氣息,都充滿了毫無生機的死寂感冷漠到幾乎感受不到他的任何情緒波動……”
說著,他便立馬回想起了先前被殿下的威壓鎖定住的的恐懼感,用右手捂住左臂,似乎是想要靠這種方式驅散那由內向外滲透出的寒冷感……
“哈哈……稍微有點誇張了,不過大致確實如你所言,殿下是個幾乎不顯露自身情感的人,甚至是很無情……平日裡無論發生什麼他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態度……哦不,或者說平時我們根本沒機會見到他。只有像今天這樣,對我們釋出命令的時候,他才會號召我們前來。印象裡,我從來沒見他流露出過任何情緒,不會因我們任務成功所進行褒獎,也不會因偶爾的失敗而宣洩怒火……欣喜、悲傷、失望、憤怒……這些情感從來不會在他身上出現。他的眼裡,只有無盡的冰冷……”
,!
和己平淡地將這些話緩緩說出來,聽不出他話語蘊含有任何的不滿與惱火。
聽他這麼說,林澤心裡的疑惑不免更重了:
“既然是這樣惡劣的人,那為什麼還要效忠他,幫他做事?一個毫不在乎你們的人,為什麼還要對他唯命是從呢?我要是你們的話,恐怕會想方設法逃離這裡的吧……”
林澤指的是公矢——先前在殿下的時候,殿下雖然知道了公矢受傷的事情,可是卻沒有對其流露出任何的擔憂之色,哪怕連一句慰問也沒有。
“逃?”聞言,和己挑了挑眉,“又能逃到什麼地方呢?能有“資格”加入難伐的人,早就已經無家可歸了。難伐對於他們而言,並未是單純的組織,亦是唯一的容身之處。逃離這裡,孤身一個人的你又能在哪裡找到落腳點呢?”
“……”
“雖然並不想打擊你,但事實確實是這樣,並且不只是對你,對我……對所有人也亦是如此。況且,不只有這個原因,我們願意呆在難伐其實也有各自的理由……說得直白些,就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利益與私慾罷了……”
和己的步伐越走越慢,最後,他停下腳步,轉過身來望向沉默的林澤,等待著他的回覆:
“是不是聽完感覺茅塞頓開了呢?那麼,你的理由又是什麼呢?”
理由?
“我要,變強。”沒有猶豫,林澤斬釘截鐵地說道。
根本不需要什麼特殊的理由,他所追求的事只有一個:變強,變強,強到能把那個可惡的傢伙踩在腳下,強到能超越一切為止。
他是為此才加入難伐的,既然如此,那又何談什麼逃跑或恐懼呢?自己還真是廢物啊……
難伐就是自己的歸宿,他要從這裡開始,重新撰寫那被粉碎的未來,過程怎樣都無所謂,他要的只有結果——哪怕用沾滿鮮血的雙手來完成。
:()始於一切的最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