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的樣子,身上穿著古裝戲服,和李鐵柱站在劇組外圍的空地上,一人捧著一杯咖啡。
因為從某些渠道瞭解到段憶紅喜歡喝咖啡,李鐵柱也忍著苦味給自己點了一杯,捨命陪君子。
“事實上,企鵝和你經紀人,找我n次了,知道我為什麼拒了嗎?”
段憶紅一如既往的似睡似醒。
李鐵柱:“聽說了,說是劇本你看了,覺得還可以,但是一聽說是我做導演,就拒絕了。”
段憶紅一笑:“劇本是挺喜歡,尤其那個角色。但你還沒資格做導演,我知道你有《那年那兔那些事兒》,但那不是你親自導演的,你我都清楚。不是嗎?”
“是!所以,才從電視劇起步嘛。”
“我不當小白鼠。”
“我不要小白鼠,我要影帝。你想當影帝!所以,你需要這部戲。”
李鐵柱憨憨地說出這句話,顯得很違和。
段憶紅皺眉:“你哪來的自信?”
李鐵柱:“劇本沒寫完,但小說你都看了。那麼,你應當記得結局的時候,有袁朗和高誠說喝酒的情節。你還記得臺詞嗎?我酒量二兩,跟你喝,捨命。同樣,我水平很一般,但嗑這個劇,我捨命。”
段憶紅很想說,這是藝術,不是捨命就能做好的。
但他沒有說,而是道:“要不咱倆對一下戲?就你說的這一段。你掂量掂量我的演技,我掂量掂量你的指導能力?”
“可以。”
“我還袁朗,你高誠?”
“試一試。”
李鐵柱立馬在系統裡調出了那一段。
段憶紅不愧是老戲骨,張口就來:“謝謝你,帶出來幾個,能把我從戰俘營裡搶出來的兵!”
李鐵柱學著原片裡高誠的神態,眼珠子瞄著別處,努力表現得倔強桀驁,好半晌才說道:“兵不是帶的,就算是,我也不是給你帶的。”
段憶紅微微一驚,這和他想想的不一樣,他看小說的時候,一直覺得自己是這段戲的主咖,沒想到,李鐵柱竟然一個強勢的停頓,直接打破了段憶紅臺詞的攻擊性,轉而開啟了強力的反擊。
搶戲,飆戲,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一個節奏的變化,就能產生微妙卻又巨大的變化。
段憶紅盯著李鐵柱看了一秒鐘,微微低頭一笑:“對對對,看樣子……這頓大餐是免不了啦?”
李鐵柱延續著“目中無人”的表演方式,插著腰東看看細看看,就是不看段憶紅,又是一個長停頓:“我酒量一斤,跟你喝兩斤吧。”
最後這一句,他是盯著段憶紅說的。
段憶紅:“我酒量二兩,跟你喝……捨命。”
李鐵柱:“停!這一段不太好……”
段憶紅饒有興致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