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那架直升機。”
“一直在天上，沒有固定地點？”
“一直在飛。”
“只是一架直升機？”
鐵路點點頭：“我能跟我的任何戰鬥人員即時聯絡，襲擊你的任何一個節點。”
“幾個人，你的指揮部？”
“九個。”
王慶瑞看看他龐大的指揮部，近百個專職人員串接從指揮部到前沿的十幾個環節，僅僅這帳篷裡的各個分部門就不止九個，巨大的沙盤，名目繁多的各種裝置，數十噸的偽裝器材，以及必需的，整個工兵連搶工出來的龐大防禦工事。
王慶瑞嘆了一聲，扭過頭看著鐵路：“我的意思是我知道你的指揮部在天上，可是為什麼我們一直看不見，為了他，我們準備了數十枚防空導彈，可是從始至終我都沒看見，我只看到過武裝直升飛機，沒看到過運輸機。”
“你當然看不見，因為他一直在你們的視野和射程之外。”鐵路笑著說。
王慶瑞聽了，搖了搖頭，一陣苦笑：“這是我的指揮部，我拿它當誘餌是迫不得已，”
“你錯在戰術上，你犯了就不會再犯。我錯在戰鬥機制和編成上，那要糾正是三年、五年，更多。導演部裁定我們平局，可我是輸家。”
“其實我也是輸家！”鐵路嘆了一聲說道：“前面的四次演習，我們全勝，並且是以絕對的優勢勝利，所以我們驕傲了，自以為是了，以為自己是最優秀的特種部隊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但是和你們的戰鬥，打醒了我們，老王，其實你說得對，我們是不同的分工，應對的是不同的任務，我們本來不該在一起，更不應該打在一起！”
“沒辦法，我們當前的發展水平就這樣，全軍那麼多部隊，就你們資訊化水平最高，不用你們跟我們打，誰還能跟我們打？”王慶瑞嘆息一聲說道。
“這是你自己的認識？”鐵路很是驚訝。
“這以前是陳凡的認識，但現在，他變成我自己的認識了！”王慶瑞苦笑了一聲。
“又是陳凡？”鐵路又一次驚訝了。
“是的，又是陳凡，這一次要不是他，我們不可能打出這種成績，這一次要不是他，我們也不可能有這麼深刻的認識！
鐵路，你知道嗎，這一次演習，我們真的盡力了，這已經是我們702團自有編制以來打得最好、也是戰鬥力最強的一次戰鬥了，但真的就像陳凡說的一樣，我們這種傳統的機械化部隊遇上了資訊化部隊，那就是一個渣渣。
我無法想象，如果這一次的對手不是你們，而是一支實現了全面資訊化的702團，那我們該怎麼辦？”
王慶瑞嘆了一聲，無力地道：“改革——勢在必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