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看向吳哲:“那麼你最大的反感是我踐踏了他人的理想與希望,對吧?”
“是的。”
“那麼你想象中的戰場是什麼樣子呢?吳哲。如果你也認為軍人最終是要面對不論哪種形態的戰場?”
吳哲忽然有些語塞,袁朗問了一個他無法一下說清的問題。
“這問題很大,而且和我們談的好像沒有關聯。”
袁朗並不準備放棄:“是地上跑著戰車,天上飛著和平鴿,槍林彈雨時一邊響著優美的旋律,一邊歌唱主人公的希望與理想嗎?”
吳哲有些慍怒:“當然不是。什麼主人公和平鴿的,像部爛電影。”
“嗯,誰也不是主人公,一個炮營的齊射都讓我覺得自己的渺小,個人意志微不足道。那麼吳哲,戰場是理想與希望飛翔的地方嗎?”
吳哲開始覺得不對:“這種話您說過,我認為是藉口。而且你使用了歸謬法,我個人認為最不道德的辯論法。”
“我不會踐踏你們的希望與理想,說真的,那是我最珍惜的部分,我看中你們的第一要素。但是我希望你們在沒有這些東西時也能生存,在更加真實和殘酷的環境裡也能生存。我敬佩的一位老軍人說,他費盡心血但不敢妄談勝利,他只想部下在戰爭中能少死幾個。他說,這是軍人的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