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燈號剛吹了兩小時。”
袁朗面無表情：“我會看錶，我知道才過去兩個小時。”
齊桓的臉上越發苦了：“袁隊，我什麼時候能恢復自由？我真幹不下去了！你都不知道他們現在叫我什麼，叫棺材釘啊！”
“棺材釘？”袁朗一愣，不由樂了：“誰起的名字，挺有意思的！”
“袁隊？”
“好了，不開你的玩笑了，你現在跟著我不是很好嗎？自由自在，又不用跟班練，訓練強度還不到以前的十分之一。”
“那你給我加大二十倍！”齊桓看起來真是很苦惱：“袁隊，我現在剛發現我是個壞人，壞得得心應手，這可真把我嚇著了。”
袁朗正色說道：“我比你還壞，壞得出口成章。”
“我不是在開玩笑。”
袁朗笑了笑：“覺得自己有壞水是好事，正好提前反省。你當誰的理想是做壞人嗎？都是出自好的目的——順便說一聲，以為跟我聊天我就忘了看時間嗎？”
齊桓心裡嘆了一聲，默默地道，兄弟們，我盡力了，別怪我！
他看了袁朗一眼，只得把哨子塞進嘴裡，吹響了哨子。
嗶——
這一聲哨響在半夜裡淒厲無比，就像催命符。
“全體都有——緊急集合！！”齊桓用最大的聲音大吼，生怕有人聽不到又被扣分一般。
樓上，陳凡睡得很沉。
但哨子一響，他立即就條件反射般坐了起來。
他的手都開始穿衣服了，但腦子都還沒有開始運轉。
如此長時間的訓練，哨聲已經形成了本能。
“起床起床，快快快!”
陳凡一把扯開了拓永剛的被子然後朝吳哲的床踹了一腳。
兩個人這才被嚇醒。
“怎麼回事？”
兩個人都一臉懵。
“緊急集合！快！”陳凡說道。
“媽的，老子這烏鴉嘴！”拓永剛抬手就給自己一巴掌，啪的一聲，十分響亮。
“四十二，我不得不承認，你的直覺，真的準！”吳哲一邊穿衣服一邊嘆息。
幾個人跌跌撞撞衝到了樓下。
陳凡和伍六一又是第一批到的，成才和牛志國是第三批，拓永剛和吳哲第四批。
但總的也才七八個。
拓永剛和吳哲剛到，袁朗就拿起秒錶看了看，宣佈道：“從現在起，晚到者扣去兩分。”
齊桓一邊看著那些遲到的後來者，一邊毫不留情地在記分冊上不停地扣下他們的分數。
這支隊伍總算站齊，意志鬆懈，睡眼惺忪，但最大的特徵是怒髮衝冠。
袁朗看著這支隊伍說：“緊急集合是有原因的。剛知道個好訊息，急著告訴你們。”
好訊息三個字讓人們的火氣稍小了一點，精神稍振作了一點。
“我剛看天氣預報，發現明天，不，現在該說今天，是個大晴天。”
大家等著，當終於明白好訊息就是天氣預報時，立刻也就超出憤怒了，何況袁朗還是一臉無辜加天真的表情，像他慣常的作惡那樣。
“你們不高興嗎？這樣好的天氣，我臨時決定加個餐，來個五十公里強行軍。”
憤怒在每個人臉上一潮接一潮地湧，湧到後來就成了絕望
“報告！今天休息日！”有人大喊
袁朗笑笑：“教官有權隨時做出變更。不熟悉規則，扣兩分。”
拓永剛大喊一聲：“報告！”
“二十七發言。”
“報告，為什麼不提前通知？”
“我剛看的天氣預報。在佇列中不聽教官說話，扣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