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只聽著自己在面罩裡深深喘氣的聲音。
“西伯利亞狼孤狼七匹狼灰狼大狼,都跟上了嗎?”
“西伯利亞狼跟上!”
“孤狼跟上!”
“七匹狼跟上!”
管道里完全是另外一個世界,甬道里沉積的煙霧經久不散,即使強光的電筒也無法穿透哪怕三四米的煙霧層,在這裡即使是千軍萬馬也只覺得自己是一個人。
每一個士兵都孤獨地走著,雖然都知道戰友就在前方或者後方,但是聽不見看不見。
槍永恆地保持在一個待擊姿勢,腳下隨時會踢到廢磚棄瓦和五花八門的工業廢料,這幾十年前的防空洞現在更近乎一個廢料丟棄地。
耳機裡,隊友的交談伴著靜噪一直在響。
有時他能看見一點光柱的微光,但見得更多的是濃得分不開的煙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