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走了!”
“慢走不送!”袁朗繼續看著那九個士兵。
鐵路轉身走了。
袁朗這才收回目光看向了鐵路。
兩個人這種彆扭的關係,就像打冷戰的小情侶,看似客客氣氣,實則
“拓永剛?拓永剛?”
袁朗呢喃。
訓練還在繼續。
雖然是最後一天了,但無論是難度還是強度,抑或是其他,絕沒有半點兒打折扣的意思,甚至反而還比往日更為艱難了一些。
最後的這一半天,吳哲又被扣了一分,他已經徹底絕望了,再也半點兒念想,只是行屍走肉一般,了無生機地等待著離開的那一天!
其他人也跟吳哲相差不大,大多數人已經麻木不仁了,已經不會反抗了,來什麼就承受著,實在承受不住,那就暈死過去,反正旁邊就有軍醫,也死不了,大多數人都是這種被動狀態。
這一天下午六點。
嗶——
齊桓吹響了哨子。
九個隊員站成了一列,歪歪扭扭。
“開飯!”齊桓一聲令下。
但聽到了吃飯的口令,九個人也沒多大的激動,就像不知道肚子飢餓一般,儘管大家的體能都消耗嚴重,全身都沒了力氣,但聽到吃飯這兩個字,竟然沒什麼大的反應,彷彿神經都麻木了,不靈敏了。
九個人有氣無力地進入飯堂。
“嗯?”
打頭的幾人進屋便愣住,以至後來者撞到他們身上。
屋裡平常的方桌挪開了,換上一張可容十多人的大圓桌,桌上放著豐盛的菜餚和酒。
齊桓還是冷冰冰的可憎模樣:“就這張桌,不想坐的走人。”
於是按人頭入座。
香味陣陣,飄入鼻子,大家的食慾終於是被激發出來了一些。
但因為齊桓沒有發出吃的口令,大家只能眼觀鼻鼻觀心地坐著。
又因齊桓就在一旁,大家都不敢議論,只能枯坐。
啪啪啪。
軍靴撞擊地面的聲音傳來,幾個人用眼角的餘光往外看了一眼,卻是袁朗滿面春風地進來。
袁朗之前看大家的眼神,都像仇敵,這是他第一次在大家的面前露出這種發自內心的笑意,那種表情以至於大家一時不太認識他。
“對不起,因為拿些東西所以晚了。”袁朗笑吟吟地坐在陳凡旁邊,還拍了拍他,他給人的感覺是他就是大家的朋友,很親近很親近的那種,跟之前的態度,完全不像。
“為什麼不開酒?連虎,表演一下徒手開瓶的功夫。”
袁朗環視了一圈,連忙笑著招呼。
“怎麼回事?”
大家都覺得很不對勁,袁朗簡直就不像袁朗,終於有人想通了這是為什麼。
“報告教官,我是十一。”
“叫十一之前你叫什麼?”
“連虎。”
“對了,以後你就叫連虎。陳凡,伱也不叫四十二了,你叫回陳凡。”
他一個個看這些仍下意識對他懷著戒心的人:“成才、黃自強、吳哲、佟立國、薛鋼……以後你們在任務中也許會用代號,但在基地你們都叫自己的名字。”
人們還怔著,不是反應不過來,而是被折磨得已經輕易不信有這種好事。
袁朗拿出了一摞臂章放在桌上:“剛才是去拿它們去了,你們的臂章。以後你們都得佩戴軍銜了,即使老A也是要戴軍銜的,對了,還有歡迎你們成為老A的一員。”
仍然沉默。
“為什麼不開酒?我還以為你們會歡呼呢。”
幾個老兵拿手指捏開酒瓶蓋,默默地給眾人倒上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