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過一絲異色。
然而,他並未多做停留,轉身便走,毫不回頭。
不過是兩名低階修士,雖然與大晉十大魔宗之一的黑陽宗有所牽連,但在楊乾眼中,他們並不值得過多關注的。
隨著楊乾和道姑的身影漸行漸遠,廳堂內再次恢復了寧靜。
嚴姓儒生和魯大先生一時間竟沒有交談一句,只是靜靜的坐在椅子上,互相默然不語。
特別是嚴姓儒生,更是神色不定,似乎在思量些什麼。
“你準備的怎麼樣了,要對付牛天德那魔頭,只有助我修成‘噬真合元決’,我才有七八成的把握滅掉此魔。現在萬事齊備,伱不會子最後關頭,又憐惜自家的性命了吧?”魯大先生終於開口了,但聲音低沉,毫無感情。
“哼!只要能報滅族之仇,嚴某一介殘軀又會憐惜什麼。我唯一憂慮的是,倒是魯兄一旦神通大成,卻畏懼那老魔兇焰,反而不願去招惹了,那在下不是白送了性命。”嚴姓儒生臉色一沉,森然的說道。
“嘿嘿!嚴兄怎麼對魯某這般沒有信心,我不是說過了嗎?一旦你以身助我修成此神通,你一身的浩然之氣,自然被我繼承了過去,其中必定暗含你的滿腔怨氣。我一日不除掉那位牛天德,就一日無法將這些浩然之氣真正化為己用的。
為了嚴兄身上的這股醇厚的浩然之氣,在下也一定會守約滅殺此魔的。況且,嚴兄覺得除了我之外,還有什麼修士能助你滅殺此獠,並絲毫不怕那黑陽宗的報復。“魯大先生卻絲毫沒有動怒,反而不慌不忙地說道。
“你說的不錯!我縱然這些年也蓄意交接了一些修士,其中魯兄雖然不是其中神通最大,修為最高的,但是也只有你需要我的幫助,願意替嚴某報此滅族之仇的!招惹黑陽宗的魔修,其他的人不是根本無法做到,就是願為我一介凡人,去招惹黑陽宗這種十大魔宗內的修士。”一說到滅族之仇,嚴姓儒生驀然兩手握拳,指甲深深刺入手心中而不自知。
“這是自然之事!那牛天德身為黑陽宗外事執法,豈是一般小宗門敢招惹的!我們儒門原本就和魔道水火不融,卻沒有此顧慮的。而且為了顯示魯某的誠意,這五年間,我對嚴兄幾乎是有求必應,這也足以顯示在下的心意了。”魯大長嘆了一口氣,又說了幾句。
聞聽此言,嚴姓儒生臉沉似水,冷冷的望著魯大先生,始終不再言語了。
“好吧。為了讓嚴兄心中放心,在下可以面對聖賢之像,立下鎖心咒。以後若是無法做到的話,浩然之氣將無法寸進分毫了。”半晌之後,見嚴姓儒生仍沒有鬆口的意思,魯大先生只好苦笑一聲,無奈地說道。
“好,有此話就行!嚴某將不惜此軀,助魯兄修成神通。不是嚴某不願相信魯兄之言,而是嚴家滿族就只剩下嚴某一人芶活人世,在下不得不慎重一些的。”嚴姓儒生這才長出了一口氣,臉上肌肉抽蓄一下後,木然地說道。
“嚴兄的為難,在下自然也能理解地。修煉就安排在一個月後開始,在這一個月內,嚴兄最好安排好後事,然後再來書院找我。“魯大先生擺擺手,冷靜的說道。
嚴姓儒生點點頭,屋內再次陷入了沉寂中。
“對了!這次皇清觀的人,為何一定要帶走姓楊小子?煉器的弟子,難道不能在書院隨找一個嗎?”嚴姓儒生忽然間提起了楊乾。
“魯某隻是順水推舟而已這一次皇清觀煉製的寶物應該非同小可,除了她們本觀的煉器師外,甚至連煉製材料的人手都不足。
雖然皇清觀也可以向我等書院相借低階煉器弟子。
但肯定不放心的,還不知要如何多加提防呢。現在有這位懂些煉器的楊小友突然出現,並且還未加入任何書院,自然直接收攬門下再加以驅使了。”魯大先生似乎知道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