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意,還饒有興致地逗了逗籠子裡的鳥。
對於他來說,童安也像這籠子裡的鳥一樣,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雖然這個人,幾次三番壞了自己的好事,但也就他這種執著的精神,很像年輕時候的他啊。
只是不知道,當他的執念被別人以另一種方式打破的時候,他會怎麼樣?
想到這裡,魏老突然陰測測地笑了起來。
小年輕啊,就是不懂事,什麼時候都會被愛情衝昏頭腦。
童安已經不年輕了,可在這位老爺子眼裡,可能童安就跟毛頭小子一個樣兒。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你越是做出這副緊張的樣子,他就越會懷疑你。該怎麼做不用我說了吧?還有,只要他不把碎瓷片帶出博物館,他想帶專家進去檢查,你們就讓他帶。”
“這怎麼行呢?也不知道他想帶什麼人來博物館,萬一那人是高手……”
她雖然不是文物研究這一塊兒最頂尖的人才,但對於某些人有特殊本事還是知道的。
就比如二十年前聲名赫赫的董成瑞,董老先生,那位如果出山,肯定一眼就能分辨出博物館裡有多少東西是……也能看出,那個贗品哥窖瓷器到底是什麼時候造出來的。
只要分辨出了造假的時間,就很好分辨被調包的時間了。
女人雖然一直替魏老做事,但她也不想把自己搭進去。
確切地說,如果不是為了囡囡,她甚至不會掉進這個坑裡。
可一旦掉進來了,再想出去就難了。
那些事,她做也就做了,可這位手段也夠狠的,他不僅要她做,還要髒囡囡的手。
怎麼說,囡囡也是他的種,他卻一點也不在乎。
女人心裡是恨毒了這個面善心惡的老頭,卻又不得不屈從於他,這樣的恨意和不甘,一波一波地如同泉水般湧出。
就在她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眼裡的怨毒時,魏老突然看向她。
“你這副表情,做給誰看?”
魏老冷笑,五指山下的孫猴子,難道還想逃過如來的掌控不成?
“魏老,我會想辦法阻止童安查出真相,但在此之前,你能不能先安排囡囡出國?囡囡好歹也是你的親生女兒,難道你想她一直活在擔驚受怕當中?”
“我的親生女兒?她不是從小就生活在韓家嗎?”
“韓家,那是因為他們不知道囡囡……”
“夠了,你以為我想將親生女兒搭上?你放心,他沒機會查出來。”
他只是,想借童安的手,引出那個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