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流!”
給她氣得,胸脯起起伏伏,齊老闆看得直好笑。
“好了好了,我怎麼就齷蹉骯髒下流了?我就是好奇,那幾個孩子,看著眼生,怎麼就知道訂樓上的包廂了呢?”
“天地良心,那幾個,任何一個都可以當我女兒的年紀了,我能看得上?”
“何況,柳豔紅,我到底是為什麼每天來這裡,你自己心裡沒數嗎?”
“哼!”柳豔紅,也就是這茶館的老闆娘,把臉一轉,懶得搭理他。
這老東西,你越給他臉,他倒是越來勁了。
“你為什麼來我這兒?不是每天蹭吃蹭喝蹭戲聽嗎?”
老闆娘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看得旁邊齊老闆直皺眉。
但到底一句話也沒說,免得跟她一說就吵吵。
老闆娘見他不說話,嗤笑一聲:“樓上那一行客人,是苟老闆的店裡的。買了他一件什麼寶貝哦,好像是要求出鑑定書。”
“這不,請了鑑寶協會的那位餘先生,來幫著看看東西。”
“怎麼去了他那裡買東西?”齊老闆小聲嘀咕。
“你說什麼?”老闆娘沒聽清,還特地問了一句。
結果就見他跟個鋸嘴葫蘆似的,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在這期間,苟老闆已經到了。
他還帶著個手下,手下人手上提著個包,包裡應該裝的就是那寶貝了。
“你有聽說,那群人是買了什麼嗎?”
“你管人家買了什麼呢?”說著,老闆娘又覺得不對勁,盯著齊老闆的臉看,“欸,我說你個齊流海,你別是想跟那狗東西搶生意吧?”
“你確定就你那些破銅爛鐵,搶得過人家?”
“人家這樣的年輕人,要的都是體面貨,就你那些?”
不是她嫌棄,是實在上不得檯面。
偏偏這人自信得很,也邪性,還真就有那麼一些老頭子,就愛捧他的場。
而且,他還翹得很,有時候人家要貨,他還不給。
有打聽到她跟他有那麼一些交情的人,有時候都直接問到她這裡來了。
說什麼請牽個線,價錢都好說。
如果不是知道他的脾氣,她還真眼饞這個中介費。
“體不體面的,有什麼打緊?就他那些贗……”
齊流海的話還沒說完,這次卻是被老闆娘一巴掌拍腦門兒上。
“胡說八道什麼呢?就你這張嘴,惹事程度,分分鐘超過我兒子!”
“……”
行吧,我不說了還不成嗎?
等等,不行……如果老爺子知道他眼睜睜看著小師妹跳坑裡,下次見面要拿皮帶抽他了。
“我就是那麼一說,你去打聽一下,看是誰要的東西?買的什麼?”
齊老闆扯了扯老闆娘的胳膊,頗有幾分討好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