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數。”林小滿比了兩根手指頭。
“二十萬?”他搖頭,“三十萬,我從一個哥們兒手裡搶來的。”
一聽見這個搶字,林小滿心頭咯噔一聲:“是留了箇中分的那個男的嗎?穿著襯衣,自稱是某個公司的採購經理?”
“對,你咋知道?他是不是也搶你的毛料了?要不要哥給你報仇?”
“報仇就不用了,我沒買。不過,剛才這位老闆,也跟那個男人起衝突了,最後也成功從他手裡搶走了一塊毛料。這不,剛切完。”
鍾磊是個聰明人,一聽就知道這是話裡有話。
他眨眨眼:“怎麼,垮了?”
沒等林小滿回答呢,那邊兒川省老闆就搶先道。
“可不是垮了嗎?垮得不能再垮了,靠皮綠,就那麼薄薄的一層,根本沒用,氣得我心臟病都要犯了。”
“那我這塊……”他有些遲疑。
其實他自己看著挺不錯的,表現好,用強光照射的時候裡面綠汪汪的,看起來惹人愛極了。
可如果真是靠皮綠,那就白白損失了幾十萬。
錢不是問題,但這個損失,如果真的是因為他看走眼了,這沒什麼。
就當交學費了。
反正賭石這一行就是十賭九垮。
可如果不是他的眼光問題呢?
那這要讓鍾磊認栽,你就真的是低估他了。
“先解石。”
鍾磊臉色陰沉沉的,朝保鏢擺手。
後者立馬把毛料放解石機上。
“等等。”像是想到了什麼,他把手機拿出來,對著毛料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拍攝。
拍了好幾張,才停罷。
“好,放進去。”
這邊還沒放呢,他又看向林小滿。
“小滿,你要不要給我畫條線?我看你之前畫線挺準的?”
那喜歡賭博的大哥一聽,立馬發問:“畫線,畫什麼線?”
“這個我知道。”川省老闆很積極地搶答,“就是在毛料上畫線,然後讓解石師傅按照那條線切。”
“不過,這種一般都是賭石几十年,經驗豐富的老人,才有這個本事。”
“怎麼,小姑娘也有這一手?”
如果對毛料的估計這麼準,那小姑娘是在孃胎裡就開始賭石了吧?
要麼經驗豐富,要麼天賦卓絕。
他這麼一說,鍾磊倒是沒說話,但那個喜歡賭博的大哥就比較驚訝了。
“那這個小姑娘豈不是很厲害?”
“我就是隨手一畫,做不得準。”
林小滿連連擺手,她才不想成為整個解石場子裡的焦點。
別看就那麼一條線,這線可不是誰都能畫的。
所以,真能畫線斷玉的人,不知道多受歡迎呢。
像宋老那樣的,就能隨手畫線,再比如,鬱文昭,也就是林舒佳的外公。
哦,對了,那還是她的親外公。
差點給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