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在來的路上撿到了我學生的東西,那就是走你們家這邊巷子的路啊。”
韓蕭手頭其實什麼都沒有,但他卻是目光一眨不眨盯著大熊,試圖從他臉上看出點什麼來。
大熊被他看得後背直冒冷汗,這個老師的目光真不是一般的犀利。
但他暫時還能忍住,露著一口黃牙,打了個恰到好處的哈欠。
“那我就不曉得啷個回事了。反正我這裡沒得啥子學生經過,就算從這裡過了路,我也不曉得,我吃了中午飯就開始睡瞌睡了。”
“如果不是你們敲門的話,我還不得醒。”
“好了,如果沒得其他事,我就回去繼續睡了。老子昨晚上去打魚,大半夜才回來,困得腦殼打旋旋!”
“我睡好了,晚上還要去打魚掙錢,莫耽擱我的正事!”
說著,大熊就把堂屋的門往外推。
嚴詞剛想攔,韓蕭阻止了他。
他的目光落在大熊那跛著的腿上。
一個跛腳大漢,說他靠打魚為生,你信嗎?
他們院子裡確實有魚腥味兒,有魚是真的,但靠打魚為生絕對是假的。
而大熊,恰好就翻了多說多錯這一條。
“剛才我說起我撿到了學生的東西時,他眼神躲閃,說明他在說謊。”
“他最後關門時,非常急,差點夾到他自己的手了,他是在心虛。”
韓蕭和嚴詞一人一句地分析著,嚴詞能看出來,那因為他是個老刑警了。
可韓蕭怎麼也觀察得如此仔細?
還知道詐人?
“我聽說,韓老師是教數學的?”
嚴詞看向韓蕭,眼睛裡帶著審視。
“嗯,怎麼了?”
韓蕭不以為意。
“教數學的,都像韓老師的邏輯思維這般嚴密嗎?”
“也許吧。”
“韓老師之前是做什麼工作的?”
當老師之前?
韓蕭微挑眉,看向嚴詞的眼裡多了一抹玩味。
嚴謹這個爸爸,能三十多歲就坐穩刑警隊長的位置,果然不簡單。
“以前當過兩年兵。”
這沒什麼好隱瞞的,誰都可以查到。
“不是一般的兵種吧?”
韓蕭腳步微頓,笑了一下:“嚴隊確定要像審犯人一樣繼續審問下去?”
嚴詞也愣了一下,不再開口。
他是來找兒子的,同時也是來救人的。
兒子發出的訊息很表示很危急,他也沒閒工夫跟韓蕭這兒瞎扯。
林小滿三人被塞住嘴,捆著雙手,擠在一個兩平米大的紅薯洞裡,只覺得呼吸都困難。
紅薯洞下面洞底有兩平米的樣子,洞口卻只能一人透過。
上面還被蓋住了,加上一個看守他們的大壯,四個人在裡面待久了越來越覺得擁擠不堪。
大壯手裡抓著一把南瓜子兒,一邊磕一邊亂吐殼兒,有些直接吐她身上了。
隨著一股風而來的是他的口臭味兒,快噁心死林小滿了。
洞子裡有一點兒光,是上面遮蓋的破簸箕漏了一個洞。
就著這個光,大壯將三個人的表情盡收眼底。
林小滿和嚴謹都是藏得住事兒的人,他們此時面色平靜,但趙驍就不一樣了。
小少爺什麼時候這麼憋屈過?
“怎麼?嫌棄老子?”
趙驍的表情太一言難盡了,大壯就算是個傻子也看出來了。
他一口唾沫吐趙驍臉上,趙驍臉刷的一下就白了。
被噁心得直接乾嘔了幾聲。
雖然被塞著嘴,但看他那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