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那人皮唐卡是假的,你就沒考慮過,誰有機會在這個過程中造假?”
“小唐對待寶物的態度非常謹慎,別看他在外面喜歡誇誇其談,但實際上是個知道輕重的人。所以,訊息不可能外洩。”
“就算洩,那也是在運回來之後,我們內部有人……”
“不可能!”
蘇長河搖頭,不是肯定,而是不願意相信鑑寶協會內部出了這等貪婪之人。
要知道,若是問題出在內部,那就不是一件兩件東西被換,很有可能,大面積的藏品被掉包。
那鑑寶協會的損失將不可估量,也沒辦法對上面交代。
畢竟,那些東西之所以會被允許收藏於鑑寶協會,也是當年老會長竭力爭取來的。
出了這麼大的紕漏,蘇長河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會對協會不利。
民不與官鬥,上面的人若是想要找藉口動鑑寶協會,這將會成為一個很好的藉口。
“不,絕對不可能。我不相信,我們內部的成員,會動這個念頭。”
鑑寶協會的人,多有文人脾氣,你可以說他們迂腐,守舊,但若說他們會像商人一樣重利,那絕對是一種侮辱。
“老錢啊,這話,你可千萬不能說。”
可一旦心裡生起了懷疑的種子,就壓不下去了。
就算他不讓錢金寶說,自己卻還是會不由自主地往那方面想。
真的是內部人員洩密嗎?
可人皮唐卡,不是誰都能製作的。
要仿得這麼好,功底可見一斑。
這一類人,生活在灰色地帶,本就幹著踩線的事。
若是沒有違法,相關部門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若是進行文物造假,用於商業盈利,那就是犯罪了。
文偵隊不是吃素的,不可能不管。
是誰呢?
“據我所知,整個麒省,能把造假做得跟真的幾乎完全一樣的,只有一個人。”
蘇會長若有所思。
“你是說,活神仙?那老頭膽子小得很,殺人的事,他敢幹嗎?”
人皮唐卡,可是活剝人皮。
“還有,彩繪,那老頭子的手,可畫不出來。”
“不,你忘了,還有一個人也可以。”
“你是說……他?”說完,錢老立馬搖頭,“他不可能的!”
“為什麼不可能?”蘇長河懷疑地看向錢金寶,“老錢,你該不是不老實吧?”
“你和會長還有聯絡?是不是一直瞞著我們?”
蘇長河一雙老眼死死地盯著錢金寶,不放過他的任何一個表情。
“怎麼可能!我是覺得,他老人家已經退出鑑寶界太多年了,早就沒了蹤跡,怎麼可能出這個手?何況,他拿這個人皮唐卡有什麼用?”
他稀罕你一件唐卡?
若是真喜歡,他不會自己做啊?
雖然不能做人皮的,但動物皮總可以吧?
哎,不對,現在打大型的野生動物好像也犯法。
“你該不是在騙我吧?”
雖然錢金寶的反應滴水不漏,但蘇長河還是傾向於他是知道老會長的訊息的。
但錢金寶閉口不談,他也不會去追根究底。
可他還是保持著懷疑的態度:“會長那人,本就獵奇心重,他會昧下東西,那不可能。但他萬一又惡作劇……”
誰不知道那位曾經把國家博物館的東西都偷偷換掉了,只為了拿回家辟邪鎮宅。
雖然後來他還了,但這事兒吧,國家博物館那邊沒人知道,他是悄悄地換,也悄悄地還了,但這事兒吧,還是給蘇長河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