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頭有人試壓了。
這邊局長來了一次又一次,都是讓他們問不出什麼就放人的。
若非隊長頂著壓力,人早就放出去了。
“孫浩,你曾經的手下已經指認你教唆殺人,你還有什麼要交代的?”
“沒有證據,你們敢結案嗎?”
“我沒有教唆殺人。”
“是我那個手下冤枉汙衊我的,他不滿因為犯了一點小錯誤就被我趕走。”
“事實上,卻是他在我生意裡動了手腳,偷了我的錢去南方。”
“我還要感謝各位警察,如果不是你們把人騙回來,我還不知道該怎麼追回被他騙走的錢。”
“順便說一句,你們口中的餘小草,是我女人的弟弟,那就是我的小舅子。我怎麼可能教唆別人殺他?”
孫浩舒服地靠著椅背,完全不把這裡當成警局,反而像在自己家裡一樣舒服。
倒是他頭痛的毛病,每天都折磨著他,自從沒有小艾的湯之後,頭痛似乎更惱火了。
到現在,才斷了幾天,他人都瘦了。
“你是說,那位餘小艾小姐,可以為你作證,證明你不可能殺她弟弟?”
餘小艾作為餘小草唯一的親人,是來警局瞭解過情況的。
但她當場哭暈了過去。
後來一直情緒很不好,他們的詢問也受到了阻礙。
但根據餘小艾的供詞,孫浩當初為了脅迫她與自己發生關係,似乎是抓走了她弟弟。
再然後她就再也沒見過弟弟了。
而她為了弟弟的安全,也委身給了孫浩。
並非孫浩口中的,心甘情願跟了他。
今天嚴詞再派了兩名警察過去請餘小艾迴警局接受調查,希望這次不要讓他們失望了。
“她……”孫浩想說,她當然能給我作證,但又頓住了。
還真不一定。
如果小艾認定了他才是殺害她弟弟的兇手呢?
不僅不會給他作證,還會找機會置他於死地吧?
“我們雖然申請了延時審訊,但如果今天再問不出什麼的話,孫浩估計就要被放出去了。”
副隊湊到嚴隊耳朵邊,和他道。
這個孫浩,上面有人保著,他們也很難辦。
“別擔心,孫浩可不止跟殺人案有牽扯。”
嚴詞拍了拍副隊的肩膀,
“你去找文隊,問問他那邊的進展。”
“您的意思是,我們只是拖住孫浩,其實最終的突破口,是文隊那邊的造假案?”
“不僅是造假,孫浩這邊,我還懷疑他負責走私。”
孫浩他們上面有人,他這邊也不是沒人的。
自從接到青城那邊文偵隊隊長童安的電話之後,他就知道,孫浩這顆紮根嘉市的毒瘤,是時候連根拔起了。
文物古董走私,嘉市這邊文課最近盯得很緊。
似乎接到了線報,有人要從嘉市這邊運走一批國寶重器。
但那批東西,文課那邊跟丟了。
一氣之下,把一條線上的人都連根拔起了,卻依然沒找到任何線索。
所以,他才叫這邊拖住孫浩。
“嚴隊,餘小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