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懷疑是那天和我在一起的叔叔舉報了他。”
“你那叔叔是誰?叫什麼名字?有他的聯絡方式嗎?”
“蕭清遠,省文物研究所的研究員。”
林小滿沒說聯絡方式,她記得蕭清遠給過自己一個電話號碼,但她沒記那串數字。
因為坑了蕭清遠一把,所以下意識不想跟人家聯絡。
她這麼一說,警察自然能想辦法聯絡上蕭清遠。
那邊讓他警惕一些也好,免得又冒出想報復的犯罪分子。
“真的是這個蕭清遠舉報那個窩藏盜墓賊的飯館的?”
“我不知道。”作為一個六歲的小朋友,蕭叔叔怎麼可能把這件事跟我講?
“嚴隊,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就先帶小滿去處理傷口了。”
小成沒有把她揪著自己衣服的手扯下來,但他現在真的想馬上換件衣服。
“我們這邊已經派出了人去小朋友描述的那個廢棄倉庫,如果找到綁匪,明天恐怕還要麻煩你們過來指認。”
“行,如果抓到人,我們明天就過來。”
說著,就要帶著林小滿往外走。
而另一邊,也有人在給許三少做筆錄。
他就是順路救了小丫頭一回,筆錄也簡單。
這會兒已經做完了,正在和童樂寒暄。
“許先生,謝謝你救了小滿。”
“這話說的,我就是舉手之勞,還是這小丫頭自己機靈,知道跑到大馬路上求救。”
準確的說,應該是撞車才對。
她如果沒有撞上來,他恐怕也發現不了她,更別說救人了。
“何況,我和這丫頭也算有緣。”
那次如果沒有小滿的真青花瓷,他那個假的曝光,就成了醜聞。
先別說會給他在嘉市擴張版圖的計劃造成損害,就連他在許家的地位,只怕也會遭到影響。
“我們還要帶小滿去醫院,先告辭了。”
小成說話的方式就像個大人似的。
許三少只覺得這小屁孩有趣,又提出送他們去醫院。
沒給小成拒絕的機會,主要是童樂已經屁顛屁顛跟著上了車。
目送他們離開警局的嚴隊,表情有些莫測。
“嚴隊,您是覺得還有什麼疑點嗎?”
剛才做筆錄的警察,見嚴隊手裡拿著筆錄發呆,忍不住發問。
“疑點?”
嚴隊想起剛剛小丫頭離開時舉著爪子問:
警察叔叔,如果我不小心一板磚拍死了那個綁匪,會負法律責任嗎?
他倒是沒糾結什麼法律責任,而是在思考——吃奶的力氣到底有多大,才能讓一個六歲的小丫頭把一個成年壯漢拍死?
這道題似乎無解。
等後來,出現場的人回來,描述那一灘血跡時,嚴隊又陷入了沉思。
或許,那小丫頭最後不是在開玩笑,她是真的擔心自己一板磚把人拍死了。
“小王,你有沒有覺得——”嚴隊翻看著筆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