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結束。
寧致遠回到座位。
齊越說:“遠哥,你以前跳探戈,像是在和人摔跤,短短几天時間,跳的有模有樣了。”
寧致遠呵呵一笑:“熟能生巧,美珍教的也好。”
美珍奉承著說:“主要還是遠哥聰明,悟性高,換那種笨人呀,怎麼教也教不會。”
杜鵑也跟著敲邊鼓:“真是這樣。我剛認識齊越那會,教他跳探戈,一晚上的工夫,好好的一雙高跟鞋,硬是讓他踩掉了皮。”
美珍掩嘴偷笑。
寧致遠哈哈大笑。
齊越也跟著笑。
氣氛很歡樂。
寧致遠招手叫來服務生:“今晚我做東,都別客氣,吃啥喝啥隨便點,我算是看透了,人生在世,吃喝二字,樂呵一天算一天!”
“遠哥說的太對了!”
美珍熱烈鼓掌。
寧致遠心情愉悅:“每人一杯威士忌,要雙份的,難得這麼高興,我們今晚來一個不醉不歸!”
齊越說:“給我一杯檸檬茶。”
美珍說:“齊警官,不要掃興嘛。”
齊越歉然說:“我在外面喝過了,再喝,車都開不走。”
寧致遠微笑著說:“高科長家的酒,好喝嗎?”
“遠哥,你都知道了?”
齊越故作驚訝狀。
寧致遠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其實,齊越早就想到了,今晚在高克儉家裡吃飯,包括派自己去劉家堡這件事,以高克儉和寧致遠的關係,寧致遠不可能不知道。
杜鵑和美珍去了衛生間。
齊越問:“遠哥,高科長這麼信任你,怎麼不派你去呢?”
寧致遠說:“上次的軍火走私案,劉萬春來過警察廳好多次,他認識我。不光認識我,特務科上上下下,差不多都能混個臉熟,派別人去,一準露餡,只能是你去。”
“哦,怪不得呢……”
“你哪天去?”
“後天。”
“你去的時候,得好好裝扮裝扮,最好弄一身舊衣裳,劉萬春也不白給,別讓他看出破綻。”
“我知道。對了,上次在靠山屯,我要去抓劉萬春,你攔著不讓,也是因為這件事吧?”
寧致遠坦率承認:“是的。當時沒告訴你實情,我也是奉命行事,高科長特意囑咐過,金礦的事跟誰都不能提,我擔心,你貿然去抓劉萬春,會打亂高科長的計劃。”
齊越感慨著說:“高科長說的對,人得信命,誰能想到,廢棄的礦洞裡,居然藏著一座金礦,那個劉萬春,簡直就是鴻運當頭。”
寧致遠默然片刻:“齊越,你真的相信,金礦的事?”
齊越說:“這還有假嗎?”
寧致遠笑了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說心裡話,高科長跟我說的時候,我是不太相信。你想,真要是發現了金礦,劉萬春根本不用隱瞞,他完全可以申請採礦牌照,購買冶金裝置,光明正大的開採。”
齊越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劉萬春再有錢,也只是一個鄉下土財主,他沒能力保住那麼大的一筆財富,甚至會因此帶來殺身之禍。遠的不說,山裡那些大大小小的綹子,知道這件事後,肯定都想分一杯羹。”
寧致遠說:“單憑一個劉萬春,他就算把棺材本押上,光是採礦的裝置都買不起。但是他可以找有實力的公司合作,比如說滿鐵。有滿鐵做後盾,沒人敢打金礦的主意。”
齊越皺眉:“一個鄉下土財主,他能想到這麼遠嗎?”
“劉萬春想不到,他兒子劉孝臣肯定能想到。”
“那倒是,劉孝臣有這個見識……”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