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根本不是他叔,都姓馬,就是隨口一叫,連表親都算不上。至於說勸說張玉英加入抗聯,那都是從前的事了,各為其主嘛,那時候馬壯是土匪,說什麼做什麼,都是一個土匪的心思,沒有參考價值。另外,替張玉英畫地圖同樣是被迫無奈。”
“他既然是清白的,為什麼要殺人滅口,給張玉英下毒呢?”
“在我看來,這是最不可信的證據。你看啊,馬壯從醫務室拿了兩片磺胺,讓獄警轉交給張玉英。護士、獄警,至少有兩個人知道這件事,一旦張玉英中毒,馬壯的嫌疑最大!馬壯在特務科多年,可以說是經驗豐富,他會想不到這些嗎?既然能想到,他為什麼還要這麼做呢?明顯不合理嘛。”
“您的意思是說、栽贓嫁禍,下毒的另有其人?”
“我就是這個意思!”
“科長,您忽略了一件事。”
“什麼?”
齊越說:“人在走投無路時,往往會選擇鋌而走險!”
齊越看出來了,這次要是翻了案,自己的麻煩就會越來越多,原因很簡單,高克儉始終懷疑特務科藏有內奸,既然排除了馬壯的嫌疑,就會把調查重點轉向另一個。
高克儉問:“以你的意思呢?”
齊越問:“寧隊長是什麼意見?”
“他還沒有來上班,等一下再問他。你先說。”
“解除拘押,暫停職務。”
“唔,這個建議可行……”
再次響起敲門聲。
高克儉說:“進!”
寧致遠推門走了進來:“科長。哦,齊越也在。”
高克儉看了看他,語氣帶著戲謔說:“難得啊,從來不遲到的人,居然也有來晚的時候。”
寧致遠支吾著:“額、昨晚睡的晚,睡過頭了。”
“先看一下這份口供。”
高克儉也沒過多計較,寧致遠是他的親信,又是行動隊隊長,偶爾遲到一兩次,根本不算事。
寧致遠看完了口供,說:“這樣的解釋有點太過牽強了吧?馬壯一味的否認,把責任都推給張玉英,合著我們這些證據全都沒用?”
高克儉嘆息著說:“這些年來,經馬壯手上處決的反抗分子,沒有一百也有八十,我們要是連這樣的人都不相信,還能相信誰呢?”
寧致遠說:“科長,我記得,您曾經說過,一個打入敵方內部的潛伏者,如果手上沒沾過自己人的血,暴露就是遲早的事!”
高克儉沉思半晌,這才說:“話是這麼說,但馬壯的情況還是有點不同……齊副隊長建議,解除拘押,暫停職務,你覺得呢?”
寧致遠說:“我再加一條,作為必要的懲戒,警銜降一級,另外,他的問題和姜斌類似,出於安全方面考慮,不宜再留在特務科。”
“好,就照你們說的辦。”
高克儉拉開抽屜,拿出一紙公文,對齊越說:“協查手續批下來了,你今天就可以去保安局,找事務部餘錦程主任,他負責外聯工作,這件案子要加緊調查,越快越好!”
“明白!”
“你去忙吧,寧隊長留一下。”
目送齊越出了科長室,寧致遠問高克儉:“小齊查什麼案子,怎麼還需要保安局協助?”
“內部調查,外事科也有人牽連進來,為避免走漏風聲,只能求助保安局,細節你就別打聽了。”
高克儉籠統的解釋了幾句,然後說:“秋季討伐作戰計劃,從戰術角度來看,近乎完美,但凡事就怕萬一,必須要考慮到意想不到的突發狀況,說說吧,你是怎麼想的。”
寧致遠有些尷尬:“討伐作戰計劃,我還沒來得及看……”
高克儉皺眉:“還沒來得及看?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