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
屋子裡頓時一片歡騰。
趙光鼎隨手把骰盅交給老二,對齊越說:“齊先生,這裡太吵了,咱們換個地方說話。”
“你這沒人行嗎?”
“有我兄弟看著呢,沒事。”
到了隔壁屋子,環境也沒好哪去,還能聽到一牆之隔賭徒們的吵鬧聲,好在不耽誤談話。
“齊副隊長,沒少贏吧?”
趙光鼎沏茶倒水。
齊越說:“我一來,害得你輸錢。”
趙光鼎說:“嗐,輸就輸唄,比起齊副隊長對我的大恩大德,輸點小錢不算啥……您喝茶。”
齊越說:“輸錢,其實也不是啥壞事,伱這把要是贏了,沒準晚上就有輸紅眼的拎著刀去找你。”
趙光鼎笑道:“那些個慫貨,借他們一個膽子,他們也不敢!”
齊越淡淡的說:“碼頭工人不容易,他們賺的都是辛苦錢,工錢都輸光了,拿什麼養家餬口?沒錢養家餬口,就會有人走極端,去偷,去搶,甚至殺人害命,殺人一般都有目的性,首選目標是害他的人。所以,我得提醒你,坑人也要有時有晌,別把人逼到死衚衕,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趙光鼎訕笑:“您都看出來了?”
齊越說:“你這點手段,騙騙生瓜蛋子還湊合,遇到有經驗的,一聽就能聽出來,骰子裡灌了水銀,對吧?還有就是,你這是非法賭場,要是被人舉報,再進一次警察廳,就憑累犯不改的罪名,至少要判徒刑。”
想起在警察廳關押的半年,趙光鼎心有餘悸,勉強笑了笑:“我以後聽您的,您讓我咋整,我就咋整。”
齊越點點頭,打量著他:“皮靴不錯,新買的?”
趙光鼎說:“朋友送的。”
齊越看了一會:“你這個朋友來頭不小啊,這是關東軍的制式皮靴,配發給尉官以上級別。”
“我把兄弟送的。”
“你哪個把兄弟?”
“就剛才那個老二,他腳大,穿不了,就送給我了……齊副隊長,您來找我,是不是碼頭上有啥事啊,要是有啥需要我辦的,您只管開口,上刀山下火海,我趙某人絕不含糊!”
趙光鼎胸脯拍的山響,他心裡盤算著,齊越冒雨來碼頭,肯定是來查案子的,自己要是能幫上忙,今後的路可就越走越寬。
齊越說:“最近一段時間,城外匪患猖獗,尤其是盤踞在靠山屯一帶的抗匪,四處襲擾鄉鎮,民憤極大。為此,警察廳正在收集相關情報,準備對他們採取行動,如果有這方面的訊息,要及時向警察廳舉報。”
其實,他這麼說,主要是為來碼頭找個恰當的理由。
趙光鼎認真想了一會:“關於抗匪,我還真知道點情況……老二有個親戚,就住在靠山屯北面的村子裡,前幾天他進城看病,跟老二提了一嘴,說抗匪那個政委的關節炎犯了,估摸著也得來城裡看病。”
張兆臨有關節炎病,齊越早就知道,他不動聲色:“老二那個親戚,怎麼知道政委的關節炎犯了?”
趙光鼎說:“以前,每隔一段時間,政委都會親自帶著人,到附近村子裡搞煽動宣傳,拉人入夥,說什麼保家衛國啥的,要我說,純屬他孃的放屁,咱們是滿洲國人,他們跟蘇廉大鼻子是一夥的……”
“扯遠了,說正事。”
齊越點燃一支香菸。
趙光鼎說回正題:“那啥、完了吧,那個政委有日子沒來了,帶隊的別的抗匪頭目,老二親戚多嘴問了一句,這才知道,政委的關節炎犯了,走道費勁,根本下不了山。”
齊越問:“還有別的嗎?”
趙光鼎搖頭:“沒了,這還是老二告訴我的。”
齊越按滅菸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