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玉就托住了女孩的腰,兩人四目相對,唇齒相依。
這是一個太綿長的吻,霍青棠有些氣喘,她推了推顧惟玉,男人才鬆開她,霍青棠臉色紅通通的,顧惟玉抱著她在書桌前坐下了,兩人握著一支筆,青棠寫,“惟玉哥哥,你怎麼來了?”
“想你。”
霍青棠側目看顧惟玉,眼睛裡是暈染到眸光深處的笑意,“惟玉哥哥,我母親從洛陽來了。”
顧惟玉薄唇輕動,“我知道。”
青棠靠在男人懷裡,“你知道?”
顧惟玉從桌上端了杯茶,吹了吹,又遞到青棠唇邊,青棠瞧了顧惟玉一眼,低頭抿了一口。
下頭又是咚咚咚的聲音,雲娘也不上來,在下頭直接喊道:“顧公子,人來了。”
正廳裡坐了兩個人,一個髮鬚皆白的老頭子,一個穿玫瑰色長裙的年輕姑娘,青棠隨顧惟玉下了樓,一眼就瞧見了坐在廳中的敏敏,不,應該是蒙古一族的昭敏郡主。
敏敏髮間編著米粒大小的珍珠串子,她瞧見霍青棠,道:“你是我弄聾的,真說起來,我們倆也沒甚麼深仇大恨,我這人恩怨分明,在鳳陽我要炸的是朱元璋的祖墳,我也不是想炸死你。就算鐵木耳不說,我也會把你治好的,不過鐵木耳寫信給我了,我說大明的庸醫治不好,那我就去遼東把咱們最好的御醫給你招來治病,喏,這就是我蒙古最好的國醫,你要是還聽不見的話,那就請他幫你看看。”
霍青棠握著顧惟玉的手,顧惟玉點點頭,雲娘道:“這小娘皮害你,她這回還想害你也沒意義,反正你都聽不見了,何必多此一舉,你就去看看,啊?”
廳中又加了幾盞燈火,霍青棠在燈下坐了,老人起身,在霍青棠的耳朵邊上仔細看了看,敏敏在一邊站著,“流火飛彈傷的,興許是水炸到她耳朵裡去了。”
雲娘道:“你倒是很懂,傷了人還這麼大方,也不臉紅?”
敏敏道:“我是誰,我是昭敏郡主,別說傷一個人,就是炸了整個北京城,我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雲娘嘆氣,“你這樣心狠手辣,誰敢娶你?”
“哼”,敏敏手裡絞著辮子,“不勞你操心,鐵木耳和賽爾吉呢?”
雲娘吭氣,“誰是鐵木耳,誰又是甚麼賽爾吉?”
顧惟玉端了一杯茶給敏敏,男人在敏敏身邊坐下了,說:“林姑娘和伊公子去了南京城,他們先去南京城,再轉道過來。”
敏敏扭頭,“南京?”
雲娘呶呶嘴,“虎符出現了,你們不是對這東西最感興趣嗎,他們追虎符去了。”
敏敏擱下杯子,“你也知道虎符?”
雲娘側目,她在燈下一笑,那笑容還有幾分怪異,“知道啊,有了虎符,追亡逐北,伏屍百萬,流血漂櫓。”
敏敏敲敲桌子,“虎符在哪裡?”
“哎,你們都是幹大事的人,瞧咱們這位顧公子,不聲不響就將自己的乾妹妹甩了,甩在了蘇州,一聲不吭的,還有伊齡賀,平時還怪像個好人,這坑起關家來可是不遺餘力,關家投了多少錢進那船廠,伊齡賀心可真黑啊!”
顧惟玉翹起一條腿,說:“我給家裡去了信,請人去接孤妍,藍浦回家是受藍老大召喚,與我無干。”
雲娘揉揉額頭,“嗯,與你無干,你要是不告訴藍老大虎符出現了,藍老大會把自己女兒都召回去?你也夠黑的,明明知道孟微冬和伊齡賀都在找虎符,你還把訊息透出去,這下好了,你坐山觀虎鬥,感覺很好吧?”
顧惟玉道:“不是我黑,是藍家太黑,藍浦找出來作證的那位段姑娘,你可知道她是誰?”
“是誰?”
顧惟玉搖頭,他說:“她是孟大都督的妾侍。”
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