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穿軍靴者幾人。想要逃出去,必須先幹掉這些會武的軍士。
南濟就在旁邊看著她,她閉眼睡覺,南濟用佩刀勾了一件皮氅蓋到她身上。
還挺溫暖的,媚春縮了縮,似真的要睡著。
她閉著眼,外頭有聲音,果然,門開了,夾著寒氣的人影子走了過來。
他說:“姑娘,睡得可好?”
遠山堂裡鋪著地龍,孟微冬進來,除下身上華麗的紫貂裘大氅,有丫頭來接,孟微冬鬆了鬆領口,在媚春身邊坐下了,“不知霍姑娘要我孟府的孔雀膽何用,身為官家女子,進門行竊,幾位姑娘的閨譽還要不要了?”
媚春睜開眼,一雙眼睛在燈下明晃晃,她的瞳仁顏色尤其深,黑漆漆的,“你想做什麼?”
媚春並不傻,她聽得懂孟微冬在說什麼。她一直咬著嘴巴,根本沒有說過同來者還有霍青棠和範明瑰,他是怎麼知道青棠的。
孟微冬轉了轉掌上戒指,念一聲,“霍姑娘想必還不知道你的處境,要不要我派人去知會她一聲?”
林媚春眼珠子盯著孟微冬,“不過就是偷了你兩顆孔雀膽,那是等著救命的,你要來何用?”
南濟在一旁聽著,簡直要滴下冷汗來。
不想孟微冬輕輕一笑,他說,“誰等著救命,我看你們幾位姑娘的臉色,一個比一個紅潤,誰病了?”
“那個”
話到嘴邊,媚春就停住了,“總之有人病了,要孔雀膽救命的。”
“哦?”孟微冬似不相信。
媚春眉頭緊鎖,“我們也不想到你這兒來偷,誰讓大家都知道你養了孔雀,既然你有,我們就來了。”
孟微冬竟然還跟著點了點頭,“嗯,懷璧其罪。”
媚春道:“我們可以賠錢,你開個價,我們賠你錢。”
南濟瞅這姑娘一眼,看著挺正常的,怎麼說出來的話一句比一句那個犯蠢。
孟微冬竟然接了她的話,“賠錢?我不要你的錢。”
媚春挺拔的鼻子皺起,“不要錢,那你要什麼?”
“你讓霍姑娘來見我,我放你走。”
孟微冬一錘定音。
“少爺,你?”
寶卷從外頭回來,一眼就瞧見屋子裡頭的霍青棠,顧惟玉正在給她穿戴大氅,寶卷咧著嘴,“霍霍姑娘?”
霍青棠笑了笑,“寶卷,你好。”
誰知寶卷見了她,轉身就跑。青棠道:“怎麼了,他跑什麼?”
顧惟玉替她整理髮鬢,“無事。”
寶卷在孟府不見自家公子,直到晚宴過後,他才自己尋了回來,誰知一推門,就瞧見了那位絕美的霍姑娘。
寶卷歇口氣,在自己的背囊裡左右翻找,他捏著一個小匣子,輕輕敲了敲門,隔壁的門其實根本沒關,青棠笑瞥著他,“寶卷,怎麼了?”
顧惟玉就沒這麼好聲氣了,寶卷反常的很,他問一聲:“有事?”
寶卷伸手遞上一個匣子,平素伶俐的舌頭開始打結,“少少爺,這這是給你的,你你送給霍,送給霍姑娘吧。”
一句簡單的話愣是說了半天,寶卷將盒子塞給顧惟玉,又跑了。
霍青棠被他弄的好笑,她看著小匣子,“這是什麼?”
顧惟玉也搖頭,“不知他搞什麼鬼。”
青棠伸手去拿匣子,“開啟看看?”
顧惟玉順勢握著她的手,兩人一同扳動鎖釦,掀開匣子,裡頭赫然躺著一個五彩同心結,還有一個淡青色杭綢繡夾竹桃的香包。
青棠笑得甜絲絲的,“原來這個香包真的在你這裡,我還以為你已經丟掉了。”
顧惟玉開口,“我真的打算丟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