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白淵,順手給他來了一下《五氣元靈術》恢復一下體力,然後問:“白淵師兄,你還能記得自己被迷心魔控制時的情況嗎?”
白淵愣了一下,隨後露出了痛苦的表情道:“師弟為何要我回憶那種噩夢一般的記憶?雖然仍舊記得,可我一直在刻意淡忘。”
王棄答道:“我只是想要嘗試解析這‘迷心魔’使人迷失的原理,然後琢磨如何預防。”
白淵聽了微微一頓道:“現在回想起當時的感覺來,總覺得有種隔了一層沙的樣子……就是那種明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麼,卻好像只是一個噩夢,又或者是前世發生的事情一樣。”
王棄聽了稍稍皺眉,這種情況下能有什麼準確的反饋?
隨後他一想又問:“那麼在這之前呢?你們在泰山仙派內是否有什麼特殊的情況發生?”
白淵想了一下,隨後說道:“那段時間,師尊的情緒很糟糕……他變得非常易怒,總是會因為一些小事而發怒。”
“這使得大家都有些風聲鶴唳,同時精神緊張生怕哪裡又惹怒了師尊……”
“同時師尊還時不時的長吁短嘆,好幾次早課的時候都憂心忡忡地與我們訴說我泰山仙派此時面對的艱難情況。”
王棄聽到這裡插了一嘴道:“等等,他所講述的是什麼樣的‘艱難’?”
白淵猶豫了一下,隨後說道:“他總是在說,乾坤正道一直在對我們虎視眈眈,明明只是一些邪魔外道作祟,卻硬是扯到了我們的封魔崖上……”
“起先還好,可是聽得多了,我們就漸漸地有些同仇敵愾的情緒……原本應該是要寧心靜氣的早課,也漸漸變成了掌教師尊偏激的演講……其實現在想起來,那個時候掌教師尊恐怕就已經出問題了吧?”
王棄聞言心中一動,又問:“神門道人……沒理由啊,他為什麼會出問題?”
他看向白淵道:“我與神門道人也算是有一面之緣……那是春天的時候,他好像還是個很平和寡言的大前輩啊?”
白淵微微一愣,隨後他說:“不,你知道我在剛拜師入門的時候師尊他給我是什麼印象嗎?”
“他是個爽朗愛笑的老好人!”
“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的笑容就漸漸少了,然後變得越來越煩躁……”
王棄暗歎道:“看起來那個時候,他就已經出問題了吧?”
可隨後他又皺眉疑問:“不對啊,如果他那個時候就出問題了,那還怎麼去蕩魔坪參加乾坤正道的掄才大典?”
“乾坤正道,那是對妖魔最為敏感的門派之一了,如果真的有問題,他是不可能在乾元掌教面前隱瞞的。”
白淵聞言也是沒有什麼太好的想法,冥思苦想也得不到一個答案。
王棄見狀只能說:“算了,也許我們到封魔崖下就能知道答案。”
白淵深吸一口氣,感覺自己體力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便猛地吞了一口回氣的丹藥,然後一邊調息一邊往前面走。
他十分迫切地想要知道自己的門派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王棄也就駕駛著暴走機關跟了上去。
前面戰事緊張,現在既然後方暫時無憂,那便一起去前面看看吧……
……
前面其實已經到了這山道的盡頭,數不清的腐屍傀儡佔據著這處山谷,其中則是夾雜著一些頭生尖角的迷失者……這根本就是一支妖魔的僕從大軍!
“突擊,我們必須向前突擊!”
劫兵子在那裡大聲喊著,然後就帶著自己的門人往前死衝……那是真的死衝,完全不顧自己這邊會發生什麼樣的傷亡。
但是劫兵子的判斷沒錯,他們必須衝破這層阻礙,來到那封魔崖下才能知道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