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茶?不是家裡的吧?”嚴暮喝了口,放下杯子,杯裡還剩半杯。
“我中午回了趟水墨花園,想起來那邊還有些茶葉,去收拾了出來。辦公室分了點,這個紅茶我以前蠻喜歡喝,就帶了回來,沒多少了。”齊楚琛端起杯子,自己喝了一杯。
“你覺得怎麼樣?”
嚴暮端起杯子,將杯中剩下半杯喝完:“可能……是你儲存不當,這茶變味了。”
“哦?那別喝了。”齊楚琛拿過一個空杯子,給嚴暮兌了點溫水。
嚴暮拿過來喝了口,皺了下眉,放下杯子,走下樓,去廚房冰箱拿了瓶石榴汁。捏在手裡,邊喝邊走上來,走到齊楚琛面前,遞給他:“昨天供應商送過來的品嚐的,據說是甜度很高的石榴,鮮榨,保質期很短。”
齊楚琛看了眼瓶子裡沒下去多少,伸手接過來喝了口:“是挺甜的。你喜歡麼。”
“對於我來說太甜了,我剛才喝總覺的味帶著奇怪。我想著你喜歡吃甜,才拿回來的。”嚴暮擺擺手,示意不喝了。
齊楚琛幾口喝光,看著神情厭厭的嚴暮,“你怎麼不太高興的樣子,喝了酒回來茶也不喝,水也不喝,我去給你拿罐酸奶吧。”
齊楚琛說完,下樓去了廚房,過了會回來一手端著一杯熱牛奶,一手拿著一罐酸奶,塞給嚴暮,“喝了酒,喝點養胃。”
嚴暮端過牛奶喝了一口,臉上神色舒緩點。
“你今回來有點奇怪,不是真在外面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吧?”齊楚琛說話間又給自己續上了茶水。
“我都快給你榨乾了,哪還有精力去外面乾點啥。”嚴暮轉個身,把腿搭上沙發,靠在了齊楚琛身上:“就是年底事太多,累的慌。”
齊楚琛把手搭在了嚴暮身上:“累就早點休息。你喝完酸奶,我們就睡覺。”
嚴暮喝完酸奶,把盒子丟進垃圾桶發出一聲哐~~齊楚琛扭頭一看,嚴暮嘴角邊殘留著一小片酸奶漬,突然覺得一股火從下腹升起。鬼使神差湊過去用舌頭把那一小片酸奶捲進了自己嘴裡。
嚴暮抬起手摟住齊楚琛脖子,兩個人在沙發上纏繞在一起。
夜很靜,呼吸聲和真皮沙發發出的摩擦聲交織著譜寫了一曲:夜未央,挺撩至光,君子至此,鸞聲噦噦……
第二天一早,朱臻從羅曼羅蘭酒店請回了孫萌萌。孫萌萌隔著物證袋,辨認了散粉盒。確認粉盒是自己的,表示之前買的色號用了不合適,就一直擱置著,最後還嘀咕了句,怎麼放一放顏色還更白了。
孫萌萌提供的關於吳博彥飲食起居習慣偏好,工作範疇,方向跟吳博彥之前自己講述的,齊楚琛他們調查到的基本出入不大。
關於曾經的戀人,沒有問,孫萌萌自己自然也不會提。
朱臻專門問了吳博彥工作有無得罪人,孫萌萌猶豫了下,說沒有。朱臻再次問,那天張潮他們去調查,你篤定說暗中想加害的人太多,是不是知道是什麼人?孫萌萌糾結了半天,給出的回覆是,吳博彥走到今天,明裡暗裡有過節的人應該不少,但是要單個拿出來說和誰結仇到要下毒,想不出來。
問完話,不到中午,孫萌萌就離開市局去了醫院。吃過午飯,齊楚琛準備找個地貓會午覺,畢竟昨晚又是操勞的一天,結果還沒來得及閤眼,嚴暮的微信又來了。一來好幾條,生怕齊楚琛錯過。第一條是一個新聞連結分享,然後是幾張照片,然後下面是文字。
“這是那天我送你去處理那事吧?”
“醫院,酒店特徵太明顯。”
“這應該是通稿,很多家媒體,平臺後續跟進。雖然標題,角度不同,但是核心立意都差不多。”
這下齊楚琛睡意全無,就回復了七個字:“我可去他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