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車到了,我先掛了,那邊地廣人稀你自己注意安全,開車小心。”
“好,有事隨時聯絡。”齊楚琛掛了電話。掛電話前,他本想叫張潮把兩個案子情況傳給他看看,但想著張潮肯定不同意於是沒提。索性站在原地拿著手機,開啟幾個新聞app,本地論壇,微博挨個搜尋,看了一圈發現最近一兩個月網上並沒有關於鳳棲市殺人案的隻言片語,輿論反應完全沒有,說明這兩個案子的社會影響還不是很惡劣,警方保密工作做的也比較好,至少之後偵辦起來不必要的干擾會少很多。
撥了半天手機的手指突然感到了微微的涼意,一看錶,時間已經過去了四十多分鐘了,天已經完全黑透了,氣溫也明顯下降。齊楚琛搓了搓手臂,揣了手機,快步向酒店大廳走去。
三樓一間客房透著微微的橘黃色燈光,靠窗站著一個身姿挺拔的男子。齊楚琛在樓下站了多久,他就在窗邊站著看了多久,直到齊楚琛走進酒店了才拉上窗簾,輕輕搖了搖頭,眼底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盪漾開來。
第二天早上六點,齊楚琛的門被輕輕敲響,齊楚琛開啟門看到了外面站著的嚴暮“收拾好了,出發吧。”
齊楚琛退回房間拿上包,出門和嚴暮肩並肩走下樓,到酒店大廳辦好退房手續然後上車往南面開去。
天還沒有亮開,嚴暮望了眼車前遠處深藍色的天空,看了下時間:“恩,今天日出應該是有的,時間不趕,我們慢慢過去。”
天色太早,一路上一輛車都沒有看見。半個多小時後,車停在了可可蘇里門口。兩人下車,慢悠悠走向景區大門。
工作人員還沒有上班,不過門也不是真正意義的門,只是有幾道不鏽鋼圍欄錯開攔了下,更像是分流作用,自然也就沒有鎖。
此刻天光已經亮透了大半,天邊開始出現一絲絲紅色的朝霞。
進入大門,逐漸往裡走,眼前湛藍色的湖面越來越大,湖邊的蘆葦有的變黃,有的還保持著翠綠;湖中一片片的蘆葦叢形成了一個個的浮島;遠處的草地上散落著早起的牛羊埋頭正在吃草;湖對岸依稀可見大片的草地,白色的氈房佇立其中;再遠一點山巒重疊,山上灑著點點金黃翠綠交錯。
嚴暮稍微走在前面,看了下週圍的景色,選擇了正對對面矮一點山巒湖邊的位置,齊楚琛跟著又往前走了幾步,站到了水邊。
腳下可可蘇里的水一波一波輕柔的撫摸著齊楚琛的雙腳,似要洗去他這一路的風塵,一世的鉛華。
天邊絲絲朝霞逐漸變成一縷縷,再然後變成一片片。當朝霞映紅滿天之時,金色太陽散發著耀眼的光從山那一邊緩緩升起,一點點上升。平靜的水面如同少女柔美的雙手,小心翼翼接下所有的光,毫不吝嗇的奉獻給了藏在蘆葦裡的沙鷗,紅雁,灰鶴……喚醒了一群沉睡的天鵝,扇動著白色雙翅,從水面一劃而過。
太陽還在緩緩爬升,蘆葦漂盪,沙鷗,天鵝,紅雁交相起舞,成雙成對的野鴨在水面追逐,嚴暮輕輕舉起了手中的相機,定格這一刻的旅人美景。
太陽終於完全脫離山巒,奔向了更高遠的天空,將光灑向更廣闊的大地。一場日出不過短短几分鐘,最多不過十來分鐘,卻彷彿經歷了兩世:從黑夜到白晝,從靜謐到喧囂,多少樓臺煙雨中,多少繁花滿枝頭,生命這場旅行沒有盡頭。
“相傳有位美麗的少女,居住在遙遠的天宮,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一個春日的黃昏少女身穿白色羅衫,斜倚紗帳,昏昏欲睡,朦朧中看到了一個身穿黑袍的英俊少年,疾馬而來跪倒在帳前。”嚴暮走到了齊楚琛身邊。
“少年直白而熱烈的向少女表達自己的思慕之情,並邀請少女和自己一起去凡間生活。”嚴暮側臉看向齊楚琛,齊楚琛沒有轉頭,還望著遠方的紅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