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一個人經歷了那麼恐懼的事情之後,還能那麼沒心沒肺,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般的有說有笑。
除非那些都是表象,而她的內心,對此依然非常恐懼,只不過,她要故作堅強,不讓別人看出來罷了。
雖然凌島的狀態完全看不出來是裝的,但相信她也不是一開始便是這樣的。
一定是經歷了什麼事情,並且在慢慢的磨練中漸漸行程的。
區煊澤不想去想她曾經經歷過什麼,卻很想知道,她是在怎樣的壓力下,讓自己活成了這麼樂觀的樣子的。
雖然他不喜歡那些哭哭啼啼的女生,但看著她這樣……他卻不由的心疼她。
哪怕他從來沒有對任何人有過那樣的感覺。
“什麼情緒?”凌島假裝不知的看向區澤,“剛剛那種嗎?”
區澤點了下頭,卻在下一瞬間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我發洩了啊!”凌島很直接的看著他,“你沒看到,我把他們的車給劃成了花,把那個混蛋的腿刺了個洞嗎?不然你還想讓我怎麼發洩?殺了他?”說到這裡,她不由嘲諷的笑了,“拜託,那是犯法的,我可不做那種蠢事!”
最後這句話,她是用極為流利的英語說出來的。
看著她那副不屑的樣子,區澤發自內心的笑了,這也是他之前在問出這個問題後,突然意識到的那個問題。
她……確實發洩了,以一種最痛快,也最解氣的方法,宣洩了她心裡的憤怒和恐懼。
所以,她釋然了,心裡的陰雲也解散了,心情當然不受影響。
突然這間,區煊澤有些欽佩起這個看起來有些瘋瘋癲癲,但是卻很有內涵的女孩兒來了。
“你經常這樣發洩嗎?”他轉頭看她。
“也不是!”凌島搖頭,想了想之後她才道,“有時候也會伺機而動,畢竟……不是所有時候,都是動手的良機。”說完,她轉頭看他,“如果不是你在場,我恐怕拔腿就跑了,畢竟逃命要緊!”
看著她邊說邊笑,區煊澤竟不由被她感染了。
“你竟然還知道命要緊!”他略帶嘲諷的看著她,卻也無奈的搖了搖頭,剛剛那種情況,她在乎的何止是命?
他在想,若是他再晚來一步,恐怕這個女人早就跟那個紋身男同歸於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