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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完電話，他猶豫了一下，抬頭看向蔣子誠，“蔣先生，我們雖有失職，但也是奉命行事，若有得罪，還請見諒！至於槍和那份錄音，我懇請您看在我還有幾年就退休的份兒上，不要傳出去，否則的話……我失去的就不只是一份工作，還可能是一條命了。”
“理解。”蔣子誠頷首點頭，但態度卻依然如初，“不巧的是，我也是奉命行事，要求……你去求盛先生。如果他肯放過你們，我無所謂。”
聽聞此言，那名警察紅著眼睛走向盛子墨，“盛先生……”
“放心吧，那些東西不會傳出去的。”盛子墨不等他開口，便做下了承諾。
警察一聽，瞬間感激涕零，“謝謝，謝謝盛先生，謝謝蔣先生，謝謝……”
“快走吧！”盛子墨唇角微微的上揚了一下，然後半開玩笑的道，“你們的上司還在等著你們去覆命呢，晚了恐怕你們的工作就真的難保了。”
“好，好，我們這就走，這就走……”
兩個警察點頭哈腰的離開了，房間裡瞬間安靜了下來。
幾個人四目相對，一瞬間竟沒了話說。
程小曦第一個反應過來，她微笑著看向被冷落在一邊的嚴律師和餘律師，以及原本就站在他們附近的蔣子誠道，“三位律師，辛苦你們了，請坐吧……”
“不用了。”蔣子誠首先發話，“我還需要去一下市局，這件事情恐怕沒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所以……”他邪魅的扯了一下唇角，然後道，“斬草要除根！”
“我們一起去吧！”嚴律師和餘律師也一起跟了過去。
蔣子誠原本想說不用了，他一個人就可以，但看著盛子墨和程小曦一副“相依為命”的樣子，他心裡陰暗的笑了笑，“好！”
隨著蔣子誠等人的離開，房間裡再次恢復平靜。
程小曦望著才剛剛關上的房門，腦袋裡嗡嗡的……
“就這麼……完了？”她有些不敢相信，所以一臉疑惑的看著盛子墨。
盛子墨轉身坐到了沙發上，一直處於平靜狀態的他，看不出任何的變化。
程小曦卻完全不一樣了，徹底鬆懈下來之後，她竟有些累的癱軟在了沙發上，“嚇死我了。”
看著她一副“死裡逃生”的樣子，盛子墨忍不住笑了，“有什麼可怕的？”
“你不怕嗎？”程小曦一臉驚訝的看著他。
警察都亮槍了，而他卻一臉淡定。
這個男人，是熊膽嗎？
“怕什麼？”盛子墨淡淡的笑了笑，“行的正，坐的直，問心無愧。”
“那倒是……”程小曦鬆了一口氣，不過卻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對了，剛剛那個蔣律師看起來好厲害啊，三言兩語就把警察給嚇跑了。”
看著她一臉興奮的樣子，盛子墨心裡酸酸的，“你很崇拜他？”
“那倒不是！”程小曦卻絲毫沒有感覺到異常，反而一臉激動的道，“不過，他看起來流裡流氣的，沒想到竟那麼厲害。比起餘律師和嚴律師的遵循守舊來，他反而顯的乾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這樣的做事風格……我喜歡！”
聽到程小曦說喜歡另外一個男人，原本自認對她毫無感覺的盛子墨，心裡不由一涼，眉頭微收的看著她，“喜歡？”
“你不覺得，那樣的做事風格很爽嗎？”程小曦毫無戒備的看著對方，完全沒感覺出他對自己的不滿，反而不知死活的繼續道，“而且，看起來也很霸道，氣勢很強大的樣子。”
看著她眼睛放光的樣子，盛子墨突然便不想談這個話題了。
不是對蔣子誠的不滿，而是對程小曦的不悅。
“對了，你……”
“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