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雷厲風行的凌島嗎?
“你現在在哪兒?”區煊澤有些擔心的問著,他這邊是白天,可凌島那邊卻是深夜。
他聽的出來,她在外面。
這麼晚還在外面,情緒又如此低落,難不成真的發生了什麼事?
若是別的女孩兒,他或許不會擔心,哪怕凌島的性格再弱一些,他也不會擔心,但凌島可是一個受到危險都不會害怕,哪怕到了生命的盡頭,都沒有掉一滴眼淚的主兒,現在卻突然這麼低落的情緒,實屬不正常。
他又怎麼可能不擔心?
“在加州啊!”她故意逗他般笑了笑,因為不想讓他發現,所以她努力的讓自己笑出了聲,“怎麼……擔心我啊?”
“大半夜的,你在外面幹什麼?”區煊澤卻根本不中她的計,而是直接揭穿她,“發生什麼事了?”
聽到他的質問,凌島的眼睛酸了一下,“真沒有!我就是……”她看看四周,確實一個人影都沒有,可她還是撒謊道,“有點兒餓了,出來買點兒東西吃。”
她一邊說著,一邊站了起來,然後向醫院的門口走了去。
腳步聲傳到了區煊澤的耳朵裡 ,他似有幾分信了。
這時,凌島才道,“不跟你說了,我馬上到家了,晚安!”
說完,她不等區煊澤回覆,便直接掛了機。
耳朵突然安靜下來,凌島的腳步也停了下來。
她抬頭看向不遠處透著亮光的醫院大樓入口處,心不由沉了下去。
接下來,她恐怕面臨的問題不止是父母雙雙生病,還有淩氏集團破產後的各種經濟糾紛,而這些事情,她不可能再讓剛患心梗的凌遠朋來處理。
也因此,從這一刻開始,她肩上的擔子,前所未有的重了起來。
而這個時候,她又怎麼敢再去想兒女情長?又怎敢讓自己懦弱?
想到這裡,凌島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抬腿向醫院大樓走了去。
第二天,凌遠朋醒了過來。
醫生說他的心梗沒有想象中那麼嚴重,其中三根血管堵塞,現在已經按了支架進去,算是度守了難關,但接下來,他需要注意休息,不能再勞心傷神。
凌島聽完,心也算是踏實了下來。
病房裡,已經恢復意識的凌遠朋,臉色蒼白的看著自己的女兒,用有些虛弱的聲音問道,“公司現在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