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都不知道,自己全身上下到底有多少傷口。
昨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她甚至記不住自己在是稻田裡傷的多,還是在雜草地上傷的更多一些。
不過,她永遠記得腹部的那個傷口,也正是因為那個傷口,歷為那個刺入到自己身體裡的小鐵棍,才讓她將胡鳴那個混蛋暫時制住,否則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有時候,她還挺慶幸自己受的這些傷,否則的話或許一切都沒有挽救的餘地了。
“醫生,她這傷要不要緊?要不要再送她回醫院去啊?”姚海約不想為難穆井橙,可是又放心不下,所以不得不轉向冰雪聰玲,“這萬一感染了,或者傷到筋骨可就麻煩了,要不……”
“媽,我真的沒事!”穆井橙忍不住打斷姚海約,雖然知道她是關心自己,可這種感覺她並不喜歡,為了不讓姚海約過於擔心,穆井橙轉頭看向冰雪聰玲,“我們去房間換藥吧,在這裡脫衣服……怪怪的!”
冰雪聰玲點頭,“好吧!”
說完,她將東西放回了藥箱裡,然後跟姚海約打了個招呼,便跟著穆井橙上了樓。
房間裡,穆井橙將門關上,這才把上衣脫了下來。
冰雪聰玲不是頭一次看見她身上的傷,但即便這樣,卻還是忍不住的一陣心疼。
雖然做為醫生,她見過的傷口各種各樣,卻依然無法承受穆井橙身上那密密麻麻的劃痕。
不是因為她傷的有多重,更不是因為她身上的傷有多少,而是因為她是自己的朋友。
更是因為她親眼所見她是怎樣被傷的,更是親眼所見她那驚恐的目光,和無助的神色。
所以此刻,冰雪聰玲看著那些傷,竟不由的僵在了那裡,她甚至不知道該 從哪裡下手了。
“怎麼了?”穆井橙回頭看她。
“呃,沒事!”冰雪聰玲回過神來,並低下頭給穆井橙處理傷口。
她知道,她現在不是穆井橙的朋友,而是一個醫生。
所以,她必須得像個醫生那樣專業。
穆井橙知道她在想什麼,卻也沒有問出來。畢竟自己身上的傷到底是怎樣的,光用想的也知道個大概了。
或許,冰雪聰玲是被嚇著了吧。
冰雪聰玲看著那些傷口,眉頭不再緊皺,而極其專業的抹著藥。
抹藥的時候,穆井橙有時候會因為疼痛微微的抖一下,冰雪聰玲更會小心冀冀的問她,“疼嗎?”
“不疼!”穆井橙總是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