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回家,咱們趕緊回家!”震驚過後,看著許長安身後兩人身上的衣服,許盈卉知道她們或許真的遇上大麻煩了,那個小賤種好像真的翻身了,如今之計,只有回家讓父親想法子了。
“主子,您怎麼了?”剛剛主子步子明明很急,可卻突然停下了,武仁只是跟著停下步子,武義卻是直接問了出來。
“算了,我們直接回府吧。”突然就沒了和那些下人計較的打算。許長安確實是在那些下人身上吃過不少的苦頭,可是那些苦歸根到底還是因為許永年,只要那個人受到了應該受的懲罰,對他來說,便已經夠了。
而且……那些人現在的日子,也是不好過的吧。
許長安知道,從自己離開這個莊子,變成了賢王妃的那天起,這裡的人,怕是再難睡上一個好覺了。
那日在街上遇上了靖王,還受了點小傷,許長安倒也一點沒放在心上,反而覺得自己運氣還不錯。因為在很多年前,他就想見見這位少年戰神了。
今日他們到了大街上,前面又是一堆看熱鬧的人,許長安心裡第一個反應就是,靖王又在大街上胡來了。可他下了馬車才發現,前面停著的可不是靖王的侍衛隊,而是一兩馬車,還是賢王府蕭清晏出行專用的馬車。
“主子,前面好像是王爺。”
“我們去看看。”他是賢王妃,遇上了賢王自然要去看看的。許長安慢慢上前,心裡卻開始想著前面到底是什麼事,結果腦子裡第一個冒出的可能竟然是……哪個姑娘在賣身葬父吧。
“王爺。”走上前去,許長安還真看見了一個姑娘跪在地上,而且一身的孝衣,可姑娘身邊卻沒有已故的老父。和蕭清晏問了安,許長安在周圍人的議論,和蕭清晏身邊小廝的話裡,知道了眼前這是怎麼回事。
許長安沒想到這事兒和自己先前想的,也就對上了一半。那地上跪著的姑娘,確實是需要銀子埋葬已故的父親,不過她卻不是賣身葬父,而是靠自己上山採藥賣的銀子來籌集亡父的喪葬費。本來一切順利,這姑娘差不多已經湊夠了給亡父買棺材的錢,可是今日卻是遇上了不知哪家的紈絝少爺,他見人家姑娘長得好,隨意扔了一定銀子給人就要把人帶走,哪知道這姑娘誓死不從,掙扎間便正好遇上了回府的蕭清晏。
“民女多謝王爺的救命之恩!這些草藥王爺怕也是用不著的,民女自小便跟隨父親上山採藥煉藥,家裡也尚留一些滋養補氣的藥品,待民女安葬了亡父便給王爺送去,望王爺不要嫌棄。”這姑娘穿著一身孝服,臉色有些蒼白,一張素面朝天不施粉黛的臉,卻是隻得看一眼便無端的讓人心跳加速,眼前這個農家女竟是長了一張可以稱作絕色的臉。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許長安本來也覺得眼前的姑娘可憐,如今心裡更生幾分憐惜,看了身邊的蕭清晏一眼,他想著這姑娘生的貌美,如今還和蕭清晏有這麼一段緣分,也不知道蕭清晏會如何處置。
蕭清晏本來已經準備回府,沒曾想自己的王妃竟出現在了此處,索性就把眼前這事兒交給了許長安處理,自己直接抬步走人了。
沒想到蕭清晏竟然把這事兒丟給了自己,許長安倒是愣住了?讓自己處理?自己還能怎麼處理?
“姑娘,你心中不必計較報恩之事,賢王身為大蕭皇子,遇上此等不平之事,為民伸冤才是應當。眼下你還是趕緊將父親安葬,讓老人家入土為安吧。”既然蕭清晏走得這麼幹脆,許長安想著他應該是沒有收攏這個美人的心思,既如此也不必怎麼處理,給這姑娘一點銀子,然後著兩個下人幫著這姑娘安葬了她的父親也就是了。
天子腳下的京城,任何小事都可以是大事,許長安出口的話全是細細斟酌過得,只怕這事兒牽扯到了蕭清晏給他惹來什麼麻煩。
“民女多謝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