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藥,可轉身卻看見冬雪兩眼紅紅,一副委屈至極的樣子。
“你這丫頭怎麼了?剛剛還沒哭呢,這時候哭什麼啊?”要說疼,剛挨鞭子的時候該是最疼的吧,那時候都能忍住,現在這是怎麼了?
“少爺!”一聲少爺喊出來,眼淚花子也掉下來了。冬雪性子強,許長安從來沒見她哭過,如今就算那眼淚花子不要錢似的往下掉,臉上也是沒一點哭的樣子,還是倔著呢。
“到底怎麼了?”許長安是真急了,冬雪這個樣子,她可是從來沒有見到過。
“少爺,您不難過嗎?王爺他也太過分了,你們這才剛剛成親,他就要抬兩個女人進門!他把您當什麼啊!”這些日子,當著少爺的面冬雪和春雨自是什麼都沒說,可兩丫頭晚上歇下的時候,都在盤算著怎麼樣才能讓王爺喜歡少爺,能讓少爺在王府過好日子,可她們兩個還沒想出個具體法子,王爺他竟然就要抬女人回來了!
“嗤~哈哈,你這丫頭,竟然是在擔心這個?你呀,可真是傻!先不說這事是理所應當,便不是那又如何?你家少爺我是個男人,不能為王府誕下子嗣,況且王爺本就喜歡女子,便是沒有那兩位也會是別人的,早晚的事,有什麼好擔心難過的?”
看少爺是真的不難過,可冬雪還是傷心,夫人不就是一個好列子,不得家主喜歡的夫人比姨娘還不如!那兩位側妃家世都很好的樣子,要是王爺再喜歡她們一點,少爺可怎麼辦啊。
少爺他怎麼就不開竅啊!
“冬雪,別擔心了,王爺雖然不喜歡我,可是王府規矩大,只要我不犯錯,他便不能像我那糊塗父親待母親那樣待我,我不會真的受委屈的。還有啊,我們現在可有的是銀子啊,想要吃穿不愁也不用靠王府,我們怕什麼啊!”那即將進門的兩個側妃,許長安是真的沒有放在心上,反而是想到下月初許府收不到各鋪子交上去的銀子時,該是如何的痛快!
和許長安料想有些不一樣的是,不用等到下月初,早在前幾日許長安大婚出門之後,許家剩下的四個主子裡便病了兩個。
許長安的祖母老柳氏,早在被迫交出了楊氏嫁妝時就氣的病倒了,許長安回門那日倒也不是她裝病,她是真的起不來了。許永年自吐出那一口血來之後,精氣神彷彿被抽走了大半似的,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頹喪之氣,整個人都毫無精神。
“表哥,你要快點好起來啊,我們這一大家子可都指著你啊。”端著讓下人熬好的藥,柳氏紅著眼睛,兩行清淚慢慢流下,一副柔弱可憐的樣子,囑咐許永年趕緊把她親自熬的藥喝了。
“表妹莫擔心,我這是被那逆子氣的,養上些時日就好了。”大婚之前氣他一場,回門那日又氣他一場,他許永年算計了半輩子,到頭來竟然被一個已經躺進棺材的人給算計了!想到楊氏那些錢財,許永年心裡又開始犯堵,氣得他雙手都捏緊了!
當年成婚後,他也問楊氏問過那些鋪子莊子的屋契地契,還有莊子上那些人的賣身契,哪知道楊氏竟然告訴他,那些東西都沒有在她的手裡,全是她母親拿著……
“等等!有法子了有法子了!”既然楊氏說了那些東西在她母親那裡,如今他那岳家早和家裡斷了往來,那些下人又聽自己吩咐十幾年了,那麼對他們來說沒有賣身契的話,那自己就是他們的主子啊!那個小畜生的話,他們定然是不會聽的!
“明日,明日我就去楊掌櫃那裡,告訴他那個小畜生去找他說什麼都不用管,日後依舊每月把店裡盈餘送到家裡來!”像是終於拿回了早已失去的珍寶,許永年氣色立馬好了不少,他還要琢磨別的東西,便把柳氏打發走,讓她去伺候母親喝藥。
“我知道了表哥,你好生休息,我去侍奉姑媽喝藥。”臨走,柳氏還給許永年掖了掖被角,不過轉身之後,她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