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
杜鵑哼了一聲:“果然被我猜中……你打算怎麼做?”
“沒打算。”
“就這麼放棄了?”
“不然呢?”
“你捨得嗎?”
“我早就說過,我和她不會有好結果的,長痛不如短痛,與其糾纏不清,不如早做決斷!”
“可你不甘心。”
“對,我不甘心。”
齊越坦率承認:“我別無選擇,我向你保證,過了今天,我會把和她的一切統統忘掉。”
杜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希望你說到做到。唉,你的心情,我能夠理解,說起來,人生在世,誰還沒有一兩件傷心事呢?”
齊越笑了一下。
杜鵑問:“笑什麼?”
“你很像一個人。”
“像誰?”
“徐英敏。”
“徐英敏是誰?”
“徐二小姐,我的前未婚妻,指腹為婚的那個。”
杜鵑噗嗤一笑:“還前未婚妻,聽著真彆扭。”
齊越說:“應該是上一個未婚妻……好像也不對。”
杜鵑問:“我和她很像嗎?”
齊越說:“側臉像,尤其是有感而發的那種神態。”
杜鵑笑道:“你的前未婚妻,經常有感而發嗎?”
齊越也笑:“偶爾。”
兩人談談說說,多半瓶威士忌很快見了底,基本都是杜鵑喝的,齊越只喝了一杯。
杜鵑藉著酒意說:“齊越,想不想聽我的傷心事?”
“你想說就說。”
齊越倒了一杯可樂。
杜鵑窩在沙發裡,拿過靠枕抱在懷中:“你應該能猜到,我之前結過婚的。我和他很早就認識,在同一所學校讀書,他高我兩個年級,我們小學在一起,中學也在一起,可以說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杜鵑的身世,齊越從沒主動問過,軍統有不成文規定,無論以何種理由,凡是探聽同僚底細者,一經發現,是要受紀律處分的。
但齊越多少也能猜到,杜鵑應該有過婚姻史,否則的話,一個未出閣的黃花大姑娘,無論如何也勝任不了“舞女”這份工作。
混跡於形形色色男人中間,不失分寸處理好和所有人的關係,忍受明裡暗裡的騷擾,甚至更為出格的行為,所有這些都要承受。
這種近乎變態的工作,沒有堅定的信仰支撐,別說是一個姑娘家,即便是結過婚的女人,若是內心不夠強大,根本應付不來。
杜鵑繼續說:“結婚那年,我19歲,他22歲,那時候的我,單純的近乎愚蠢,以為自己找到了託付終身的人,哪曾想,他根本就是個人渣!畜生!畜生都不如!他嗜賭如命,到處沾花惹草,結婚兩年不到,欠了一大筆賭債,他假裝帶我去旅遊,趁機把我賣給了人販子,我當時,死的心都有……這段經歷,我從沒跟人提起過,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