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則安氣得拳頭都捏緊了。
他紅著眼怒氣衝衝地咬牙道:“怎麼會有如此無恥之人!心胸狹隘,自私惡毒,也配為將?也配做臣?這樣的人還身居高位多年,成了封疆大吏,真不敢想這些年江浙的百姓在他手下過的是什麼日子!”
“還有那些冤死的人......那麼多條人命,那麼多無辜的冤魂......他居然還能苟活到這個歲數,閻王爺早該收了此等禍害!”
徐則安越想越氣。
“如今我和任嚴老賊之間可不止是任越的事了,這樣的血海深仇,我一定要報!”
無論從哪方面看,任嚴這樣的人活著都是個禍害,他早該為了當年的事償命。
任嚴也不會容忍徐則安活著,因此他一直在針對徐則安,要將他置於死地。
但是令人奇怪的是,任嚴若是猜到他的身份為什麼沒有拆穿他,不知是在找證據還是有別的原因?
關於先帝賜給他的丹書鐵券更是能不提就不提,這不是榮耀,反倒像是他罪惡的證明。
無言也憂心忡忡地說道:“少爺,我懷疑任嚴如此針對你,恐怕不僅僅是因為任越的事,他只怕是認出你來了。”
“任嚴老賊能認出我來,百里夫人卻認不得......是不是因為我長得像我的母親?”
見過岐山王的人不少,但是能認出徐則安來的就那麼幾個,他要是長得像岐山王,謝震都不會允許他這樣拋頭露面。
所以,只能是因為他長得像母親。
見過王妃的人都是與岐山王極其親近的人,那些人大多死在了那次謀反事件中,其他人自然也就不會認出徐則安來。
任嚴作為岐山王從前的上級,也許是見過王妃,所以認出了徐則安。
他見到自己的那一刻,內心一定是驚懼交加吧。
“是啊,少爺長得像王妃,見過王妃的人不多,王爺一直將她保護的很好,也就謝大人那樣的親衛見過。”
“原來如此......那後來呢?”
無言繼續說起了之後的事情。
再後來,徐則安被帶回了徐家,徐賢擔心事情敗露,只能說自己舊傷復發,申請調離,他去了潭州,那是岐山王曾經帶兵的地方,後來被任嚴接管了,去潭州倒是沒有人懷疑。
就這樣,徐賢到了潭州,成了潭州一個小小的武將,自此隱姓埋名,成了徐宗明。
無言從前也不叫無言,她叫徐顏。
徐賢給她取名無言是希望她這一生都要保守這個秘密,在一切真相大白之前,她都只能默默無言。
關於自己性別的事,無言還沒想好要怎麼開口,她很怕徐則安會接受不了。
猶豫了一會兒之後,無言小心翼翼地試探道:“其實還有一件事,我也騙了少爺......”
無言一說這個徐則安就猜到了她要說什麼。
他情緒稍稍緩解了一會兒之後說道:“其實我已經知道了。”
無言以為徐則安在說別的,她搖搖頭道:“不,你不知道,這件事極為隱秘,少爺你一定死也想不到。”
徐則安淺淺一笑道:“你是女人。”
無言先是愣了一下,她忍不住睜大眼睛說道:“少爺你、你怎麼會知道......不對,少爺是什麼時候知道的,為什麼也沒有問過我?”
無言整個人都處在震驚之中,她實在很難相信徐則安居然會知道這個秘密。
她想不通自己到底是哪裡露餡了會讓徐則安看出來。
徐則安解釋道:“我也是去金陵之後才知道的。”
“那少爺是怎麼看出來的,我不記得我有哪裡露餡了啊。”
徐則安肯定不能將自己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