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鶴以為自己可以面對徐則安的冷漠,可真到了這一刻,冷鶴知道她低估了自己對徐則安的感情。
正因為得到過徐則安對她溫柔清澈的愛意,此時她才無法接受這個冷漠疏離的徐則安,這是一種極大的落差感,徐則安讓她好好體會了一次。
有時候男人在感情裡作一作也無妨,就是要那種若即若離的感覺,讓她知道你不是永遠不會離開的,受到傷害他是可以隨時抽身的,這樣女人才能意識到,他不是非你不可,從而學會珍惜。
而且徐則安很清楚,女人的愧疚是一個利器,只要利用好了,她這輩子都沒辦法放下那個被她傷害過的人。
如今徐則安算是處於弱勢的一方,冷鶴對他是同情、憐愛、愧疚交織在一起,由憐生愛、由愧生愛都是能讓女人愛意更深刻的方式。
從此以後,她會為了這點愧疚無限地付出。
中午時冷鶴命令大部隊停下在路邊休息進食,可徐則安卻沒有下馬車,叫他吃飯也只說沒有胃口不想進食。
若英見冷鶴失神的樣子便勸道:“生氣中的男人是什麼都聽不進去的,不如等徐公子冷靜一點您再道歉解釋。”
“那要等多久呢,我真的一刻也受不了他這樣對我了。”
“這......他不見您,您想辦法見到他不就是了,山不就我我就山呀,您說呢,憑您的武藝想見什麼人見不到,這裡沒有人能攔住您。”
“山不就我我就山......”
冷鶴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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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傍晚的時候他們才到達第二個城市的驛館。
這次冷鶴一行人和徐則安一樣住在驛館,她再次以關心徐則安身體狀況為由想見他。
無言還沒開口,徐則安冷冷的聲音就從房間裡面傳來了。
“將軍請回吧,在下身體不適,要安寢了。”
冷鶴眼神一暗,還是不見她?
他說不想見就不見了嗎?
既然不能從正門進去,那她翻窗進去便是,這些可攔不住她。
山不就我我就山,還是若英說的有道理。
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冷鶴從窗外翻了進去。
徐則安正躺在床上,冷鶴會翻窗進來見他這一點他確實是沒想到,不過也不影響什麼。
“誰!......”
徐則安剛出聲就被冷鶴捂住了嘴巴。
她用食指比在唇邊輕聲道:“噓,是我,冷鶴。”
守在門外的周珂似乎聽到了房間裡的動靜,他疑惑地看向王不臣說道:“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王不臣自然是什麼都知道,但是這種時候他不方便出現,便站在外面做木頭樁子。
他靠在門邊懶懶地說道:“沒有啊,你是不是聽錯了?要不然你先去休息,公子這裡我來守著就可以了。”
“這不好吧。”
“哎,這有什麼不好的,大不了下次你請我喝酒就是。”
“行!那就這樣說定了,今晚就辛苦你了。”
周珂確實也困了,白天趕路晚上守夜一般人真是吃不消,何況他以前還是個被家裡金尊玉貴養大的少爺公子。
早在冷鶴來之前他就已經困的眼睛都快打不開了,所以也不確定裡面的聲音是他不是他聽錯了。
回房間的路上週珂還在想,王不臣這人真是仗義啊,這兄弟可以交!
裡面冷鶴和徐則安兩人坐在床上大眼對小眼。
等徐則安安靜下來一會兒後冷鶴才鬆開他。
“堂堂大將軍這樣翻牆入室,不怕有損聲譽嗎?”
“我知道你不會說出去的。”
“將軍便如此自信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