軻比能駐馬在城外,目光冷冷地掃過這座彷彿煥然一新的城池,眉頭緊皺。
身邊的副將瑣奴見狀,也上前說道:“大王,這匈奴王城變化甚大。漢人修城速度果然驚人!依我看,憑我們手中這些騎兵,強攻恐怕傷亡不少。”
軻比能深知瑣奴所言不虛,鮮卑軍雖以騎兵見長,但面對這種漢式堅固城池,貿然進攻確實不佔優勢。
他的手指輕輕敲打著韁繩,思索著應對之策。
片刻後,軻比能冷冷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強攻的確不妥。不過,強攻並非唯一的選擇。”
於是軻比能轉頭看向鬱築健,緩緩說道,“傳信給城中的羌渠單于。”
鬱築健一愣,疑惑道:“傳信?傳什麼信?”
軻比能眼中精光一閃,淡淡道:“匈奴本是被逼無奈才投靠幷州,被改為了匈奴自治區,名不正言不順,必然心中不甘。我們可以利用他們的這一點,答應幫他擺脫幷州的控制,甚至承諾不取匈奴的一寸土地。如此一來,羌渠單于或許會願意開啟城門,迎我們入城。”
鬱築健聽到這裡,臉色頓時變得有些不悅,忍不住說道:“大王,我們費這麼大的勁,動員了八萬大軍,結果卻不拿匈奴的一寸土地,這豈不是白費力氣?”
軻比能自信地笑了笑,抬手示意他不要再多言,沉聲道:“放心吧,鬱築健。我自有打算。現在我們要的是匈奴的支援,暫時讓他們心甘情願為我們所用。至於土地,時機到了,自然會有辦法獲取。不必操之過急。”
鬱築健見軻比能已經定下了決策,心中雖仍有不滿,但也不敢再多說,只得抱拳道:“屬下明白。”
隨後,鬱築健轉身便去安排傳信的事宜,準備將軻比能的承諾傳遞給羌渠單于。軻比能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目光深邃,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但是令軻比能意外的是羌渠單于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開心,反而冷笑著將信給撕碎,現在的羌渠單于還之前可是不一樣了,之前他卻是是被逼的,但自從他的大兒子於夫羅去了幷州學習,每次來信都在誇讚幷州的繁華和強大,以及劉軒的英明神武,再加上幷州幫他們極大程度上的改善了生活,這讓羌渠單于對幷州和匈奴自治區的認可度得到了極大的認同。
軻比能滿心期待著羌渠單于的回信,心想著他肯定會被自己誘人的條件所打動。
然而信件送來之後,開啟一看,他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信中沒有長篇大論,只有簡短的四個大字:“痴心妄想”。
軻比能眼中的怒火驟然升騰,猛地將信件撕碎,狠狠地甩到地上。
軻比能從未想到,羌渠單于會如此果斷地拒絕他的提議。
站在他身旁的鬱築健小心翼翼地上前問道:“大人,羌渠單于怎麼說?”
軻比能怒氣衝衝,指著地上的信件,咬牙道:“痴心妄想!他竟然敢如此輕蔑我!”
鬱築健一聽,也愣了一下,原以為匈奴王會稍作猶豫,但沒想到直接拒絕。於是猶豫著說道:“大人,羌渠單于現在似乎已經徹底倒向了幷州……我們是否該重新考慮接下來的策略?”
軻比能此時早已被怒火衝昏頭腦,哪還有心思聽取勸說。他怒聲道:“重新考慮?我已經等不下去了!傳我命令,全軍準備,立刻攻城!”
鬱築健還想勸阻:“大王,我們的騎兵不擅攻城,如今的匈奴王城防禦嚴密,貿然進攻恐怕損失慘重……”
然而軻比能根本不聽,厲聲喝道:“不必多言!羌渠單于既然不識抬舉,那就讓他看看我鮮卑的實力!”
鬱築健見勸不動,只能無奈嘆了口氣,轉身去安排攻城事宜。
匈奴王城上,羌渠單于早已得知軻比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