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辛評卻不一樣,沒臉沒皮的說道:“你確實待我們不薄,可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的道理你應該懂吧?”
“我殺了你。”說著韓馥就拔出腰間寶劍,準備刺向辛評。
然而不等他刺過去,就被護衛們用短刀長戈抵在胸口,韓馥見此也不敢繼續,只能嘆息一聲將寶劍扔在地上。
這時辛評又開口說道。
“你我君臣一場,何必如此?袁太守乃仁義之君,不要你老老實實的自然不會虧待你。”
聽著辛評的話,韓馥將頭轉向一邊,不想看他,而袁紹則是哈哈大笑。
“說的好,韓馥主動將冀州讓給我,我自然也不會虧待於他,傳令下去,封韓馥為奮威將軍。”
聞言韓馥羞愧難當,這不就是殺人誅心嗎?便想撿起地上的寶劍自刎。
荀諶眼疾手快,連忙將寶劍給奪了下來。
“主公不可呀,我等先順其意思,往後再做計較。”
韓馥就是一時激動,其實也不想死,就借坡下驢了。
之後袁紹就將韓馥等人送回家,看管起來,又讓許攸、逢紀分掌冀州事務,盡奪韓馥之權。
同時又傳播天下,自領冀州牧,天下震驚。
當晚袁紹就在府中大擺酒宴,慶祝這個難忘的日子,屬下更是激動不已,待眾人喝的是酩酊大醉之時,張頜與耿武、關純等人先是殺了看守自己的軍士,又解救了一些忠於韓馥的人,最後才來到韓馥房間。
原本還在鬱鬱寡歡的韓馥聽見門口有動靜,剛想起身去看,就見張頜等人衝了進來。
“你們這是?”韓馥見張頜全身沾滿血液,一時間有些驚訝。
“主公勿怕,我等趁著袁紹喝酒慶祝,護衛鬆懈,這才斬了些軍士,搶來營救主公,還請主公快快隨我來。”
張頜知道時間不多,催促著韓馥快走。
但韓馥卻顯得不是那麼願意,此時的他早已失去了雄心壯志,嘆了口氣,緩緩說道。
“現在整個冀州都落到了袁紹手中,我的十幾萬大軍也都叛變,我又能去哪裡呢?”
聞言張頜都不知道怎麼勸了,就在這時一陣聲音傳來。
“當然朝西邊走,中山、常山兩郡尚未被袁紹掌控,只要我們能逃到哪裡,積攢實力,以後未必與袁紹沒有一戰之力。”
韓馥轉頭一看說話的正是剛剛被救出來的荀諶,心中大喜,拉著荀諶的手就說道。
“後悔沒聽先生的話,中了計辛評的奸計,引狼入室,才落得如此下場。”
“主公,此時不是說這些話的時候,還是先商量如何逃出鄴城吧。”荀諶知道事已至此,再說一點用都沒有。
“好好好。”韓馥這會好像也是找到了主心骨,一連說了幾個好字。
荀諶一看心知韓馥這是一點主意都沒有了,也就不問了,轉身對著張頜說道。
“張將軍,我們現在還有多少兵馬?”
“軍中還有些我們的親信,大概兩萬餘人。”張頜想了想說道,這應該都是極限了。
“好,還請張將軍現在就去聚攏兵馬,趁著袁紹還沒有反應過來,我們從西門突圍。”
“是。”張頜答了一聲,就和耿武、關純等人聚攏兵馬去了。
韓馥見此只覺得自己的希望又來了,趕緊準備自己的東西。
“主公還是先去通知諸位夫人和公子吧,我們到時候一起走。”荀諶好心勸道。
而韓馥卻好似一點都不在乎,收拾東西的手是一刻都沒有停下來,生怕落下什麼。
“不用了,帶上他們就是累贅,留下來還能迷惑袁紹,給我們爭取時間。”
“這,不太好吧,張將軍去聚攏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