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城柱不安的在辦公室內踱步,臉色陰沉。已經一夜了,不管是查沿途監控還是設卡盤查,都沒有陸遠峰的訊息,他進入醫院後,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公安廳眾人,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雖然每個辦案民警的臉上都掛滿疲倦,但是他們的腳步始終沒有停下,依舊馬不停蹄圍繞陸遠峰行蹤展開摸排調查。
“吳副廳長,一夜了,您少休息一會兒,相信咱們的人很快就會找到線索,他陸遠峰就是再神也不可能長翅膀飛出漢江省!”站在吳城柱辦公室,龍剛手捧茶杯遞給吳城柱,看到吳城柱焦急的神色,忍不住勸慰道。
吳城柱接過茶杯,放到嘴邊還沒喝上一口,又重重的放回桌上,心有不甘的說道,“這些年不少群眾向我們反映遠峰集團的犯罪行為,但是苦於沒有證據,一直無法動手。現在好容易揪住陸遠峰的尾巴了,又讓他給跑了。我擔心,他若是躲去國外,再想抓他就難於登天了!咳!”
龍剛也深有感觸的點頭嘆息道,“您的擔心我全都明白,但是現在只能透過人力一點點摸排...我現在就帶著平陽警力也加入到搜捕工作中去,您放心,我一定會把陸遠峰揪出來,讓他受到應有判罰!”
看著龍剛一臉堅決的樣子,吳城柱深表欣慰,只要手下人沒有被強權壓倒,還保持著一片公心,就一定不會讓犯罪分子逃脫制裁!
他欣慰的點點頭,臉色平靜許多,端起水杯潤了一下乾癟的嘴唇,又說道,“小剛,你算是我一手帶出來的,你能有這樣的覺悟,我很高興,也很欣慰。平陽的人你讓他們先護送任江海回去,他們在省城不熟悉,能力會受到限制。陸遠峰就交給省廳來查吧。”
龍剛還想堅持一下,但是看到吳城柱不容反駁的態度,最終妥協,點頭說道,“那好,我先平陽的民警回去,吳大奎的涉黑涉惡的案子還在審理當中,要抓的人還有很多,讓他們回去幫忙也好。”
就在龍剛準備轉身出去的時候。
吳城柱叫住他,突然問道,“小剛,有件事我不明白,陸遠峰為什麼要報復任江海?平陽市政府,又是怎麼一步步查到陸遠峰身上的?這其中肯定有內情吧?你說來聽聽。”
聞言,龍剛撓頭笑了笑,說,“吳廳,這屋裡沒別人,我就實話實說了,從任江海第一次失蹤,到吳大奎被抓...所有的線索都是李霖提供給我的,換句話說,我其實是一直按照李霖的指令辦案...對這裡邊的內情,還處於一知半解的狀態。”
“我只知道任江海和陸遠峰之前就有仇,因為平陽棉紡廠重組的事,兩人之間的仇恨加深...以至於陸遠峰不顧一切想要除掉任江海...呃,至於是為什麼會有這麼大仇恨,還沒有摸清楚。”
看著解釋不清的龍剛,吳城柱無奈搖頭,剛剛對龍剛的那點欣賞也隨之煙消雲散,他忍不住斥責了龍剛一句,“糊塗蛋!到現在連為什麼抓人都鬧不清楚,這點,你作為警察很不合格,回去好好反思!”
“是,我回去好好反思。”龍剛慚愧的低下頭,臉上火燒。
吳城柱坐回椅子,身體後仰,看著天花板陷入沉思。
“李霖?”
從龍剛嘴裡聽到這個名字,他很詫異。
好像最近漢江發生的這幾件大事,哪一件都有他的身影,而且,還在其中出於關鍵人物。
他到底都知道些什麼?他跟陸遠峰之間是關係?和任江海之間又是什麼關係?他幫助任江海的目的是什麼?他隱藏案件細節的目的,又是什麼?
一連串問號出現在吳城柱腦中,忽然,他看向龍剛,說道,“你現在聯絡錢凌雲,讓他把李霖給我派過來協助辦案,不管他都知道些什麼,我一定要問個清楚。要是因為他隱瞞線索導致陸遠峰跑了,哼,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