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回到家,一臉的頹喪。
他在村裡轉了兩個多小時,沒有一點收穫。
每到一戶,只要喬安提起李猛和李鐵柱這兩個名字,村民們就慌忙避開這個話題。
就好像,提到這兩個名字就會給自己招來災禍一樣,避之不及。
不難看出,李鐵柱父子二人作惡多端,已在村民心中埋下恐懼的種子。
看喬安垂頭喪氣的樣子,不用問就知道事情進展的不順利。
李霖安慰他說,“別急,讓子彈再飛一會兒!”
喬安心生疑慮,眼看著夜幕將至,仍未見有人主動呈上舉報信,他怎會如此自信?
“哥,這招引蛇出洞,我看沒戲了,一定是李鐵柱這老傢伙上門威脅大家,這才沒人敢出面舉報的。”喬安無精打采的說道。
這時,喬安媽媽端著兩碗麵從廚房走了進來。
“小安,你能從派出所出來,已經是天大的幸事了。”
“你們倆不知道,以前但凡被李猛表哥抓進去的,就沒有一個囫圇出來的。”
“要麼出來不久就成了木訥的傻子,要麼就成了他李家的一條狗...”
“你只是受點傷就出來了,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就別想著扳倒他們李家了。”
“你別沒把他扳倒,他再報復咱家,咱家的日子就算完了,到時候整天過的提心吊膽生不如死...”
“別忙活了,吃點面吧。”
李玲唉聲嘆氣的說道。
她不求出口惡氣,只想平平安安在禮村生活下去。
那些村民,又何嘗不是這麼想的!
喬安無奈的將懷中一沓“證詞”掏出來隨手放在了茶几上,端起一碗麵吸溜溜吃了起來。
也就在這時,院中傳來一陣輕咳聲,一個笑吟吟的聲音喊道,“有人嗎?我來串個門...”
李玲聞聲,猛地打了個寒戰,這個聲音她再熟悉不過——村支書李鐵柱。
“完了!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喬安你快躲躲,快躲躲...”
李玲緊張的催促道。
喬安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倔脾氣,把手中的碗往茶几上一摔,憤怒的說道,“我為啥要躲?要躲也是他李鐵柱躲!”
話音剛落,李鐵柱走了進來。
“喲,都在家呢?喬安爸呢?怎麼不見人?”李鐵柱笑的見牙不見眼,偽裝的很好。
“李支書您來了?他爸出去打工過些天才回來,您快坐...吃了嗎?”李玲見李鐵柱是一個人來的,這才稍稍放心。
今早那夥人在他家又打又砸的場面,她至今心有餘悸。
“我吃過了,你們繼續吃,我隨便轉轉,不用管我,呵呵呵...”李鐵柱呵呵笑道,一副村中長輩的和藹口氣。
當他的目光落在李霖身上,臉上的笑意明顯頓了一下,隨即又繼續笑道,“小霖吧?你還認識我嗎?我是你鐵柱叔啊,聽說你現在都當上副鄉長了?真是後生可畏啊!”
李霖沉穩的笑了笑,這老傢伙這麼多年來除了臉上的褶子多了些,說話的語氣,還有那張陰險的面孔,絲毫未變,讓人厭惡!
他本不想與其寒暄,但為了弄清李鐵柱的來意,他還是笑著回應道,“記得!沒想到,你這村支書,一當就是三十年,可見李支書在村裡威望頗高!”
禮村最早之前叫李村,因為村子裡百分之八十的人都姓李。
姓李的又分為兩支,一支是土生土長的本地戶,另一支是外來戶。
李鐵柱作為本地戶李姓的領頭羊,這些年一直明裡暗裡打壓外來戶,以此保證他本地李家在禮村擁有絕對話語權。
所以村裡兩委幹部中,他本地李家的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