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言默默吐槽了一句,隨即就和王不臣來到徐則安的房門外守著。
柳如煙進去的時候,徐則安還虛弱地躺在床上。
當然,只是她眼中的虛弱。
現在的徐則安在柳如煙眼裡就是加了十倍美顏濾鏡的完美白月光。
還是她得不到的、充滿愧疚的白月光,簡直是buff疊滿。
看到徐則安現在虛弱的模樣,柳如煙眼中閃過一絲愧疚。
她低頭行禮道:“見過徐大人。”
“柳小姐請坐吧。”
徐則安強撐著起來,還虛弱地咳了咳。
柳如煙擔憂地問道:“大人你沒事吧?要不要先叫人來看看?”
她想走近去關心他,卻又怕自己的靠近會讓徐則安不喜。
徐則安擺擺手道:“沒事,老毛病了,自從去了金陵後我的身子也沒怎麼好過,一直是這個樣子。”
徐則安在柳如煙對面坐了下來。
柳如煙心裡的愧疚又加深了一分,一定是那次在柳家落下的病,不然也不會說去了金陵也沒有治好。
她捏緊了手中的帕子,垂下眼愧疚不安地說道:“從前的事,對不起......我此次來也是為了給徐大人你道歉,婚約的事,是我不好,是我們柳家對不起你。”
“都是過去的事了,既然沒有緣分,也不必強求,當初我也是在氣頭上才說出那樣的話,不會真的對柳家做什麼。”
徐則安睜著眼睛說瞎話。
他面色平靜地望著她,眼中沒有一絲怨恨,只有萬事皆過,往事為塵的淡然。
徐則安越是這樣,柳如煙心裡就越是愧疚難受,她寧願徐則安對她態度惡劣一點,甚至是發洩一下怨恨,這樣她心裡或許會好受些。
可徐則安不是那樣的人,他是君子,做不出這樣的事,即便自己做出那樣無恥的事,他依舊以禮相待,面容沉靜平和,這是怎樣的一種胸懷。
“是我柳家毀婚在先,是我們欠你的,雖然我知道這句道歉來的太晚了,但是我不能不來。”
徐則安淺淺一笑,開始往柳如煙心裡捅刀子:“真的不必這樣,如果沒有你們,我不會有今天,聽說柳小姐現在是四皇子的未婚妻了,想必在你心裡他一定很好吧,至少比我好......不然你也不會選擇他了。”
蕭睿與徐則安說過他和柳如煙在一起的緣由,所以徐則安不會說蕭睿對她很好,而是說蕭睿在她心裡很好,所以她選擇了蕭睿。
徐則安這樣一說柳如煙心裡更加難受了,這確實是在往她心上捅刀子。
蕭睿哪裡比得上徐則安一根手指頭。
“他......”
柳如煙說了一個字,卻不知道該如何往下說。
“怎麼了?是我說錯話了嗎?”
“不是,不瞞大人說,我與四皇子這婚約,政治因素大於感情因素,談不上什麼喜歡和感情,他好不好,也不那麼重要了。”
柳如煙一開始也曾對四皇子有過期待,甚至覺得四皇子是個不錯的男人,為此沾沾自喜。
但是身份地位的差距讓她在四皇子面前只能低聲下氣,毫無尊嚴。
即便四皇子對她不屑一顧,她也只能舔著臉在他面前討好示弱。
只要蕭睿有一點不高興,她便要戰戰兢兢。
上次偷聽了蕭睿和徐則安的對話後,她更是看清了一切,這個男人對她沒有一絲感情,在他眼裡自己就只是一個聯姻的工具罷了,還是因為背景才能坐上皇子妃的位置,否則在他心裡自己就連做妾都不配。
如今在徐則安的對比之下,柳如煙對蕭睿已經沒有任何心思了,所謂的皇子妃也就是個看著比其他人高貴一點的奴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