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的路希安:
無數他欺壓維德的過去日常在腦海中飄過。
行,算了,他就是自作自受。
路希安一身的氣勢都沒了。他默默地往旁邊縮了縮,抱緊了自己的膝蓋。正當他覺得自己即將長出蘑菇時,他感覺維德走過來觸動了他的菌絲。
並掐住了他的下巴。
你不想求我放過你嗎?嗯?他聽見維德道。
路希安:
他沉默了很久,終於還是沒忍住自己的脾氣,譏諷道:怎麼,你是來看笑話的嗎?我告訴你,你
他用盡了一切憤怒的話語,把它們甩到維德身上不得不說,這些話語裡的確有想要激怒維德求死的意願,或許他死在這裡,就能返回快穿中心了。
維德的臉越來越陰、越來越沉。路希安不甘示弱,抬起紅紅的眼來瞪他,然後
他的視線目瞪口呆地看向了自己的身下。
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那條剛長出來的、還不受控制的細細長長的尾巴,在地上擺著或許從他方才崩潰時,就一直在地上擺著。
然後擺了一個旋兒,並纏住了維德的腳踝。
路希安:
維德:
那一刻路希安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路希安用盡了全身力氣,好不容易控制著把自己的尾巴收回了身後。他心想,自己如果死在這裡,就真是世界上死得最憋屈的快穿者了。
他閉上眼,聽見維德向他而來的腳步聲,打算引頸就戮,心裡許願著若有來世做個不被抓住的壞人。然後
他聽見了維德低啞的聲音。
很低,很啞。
把尾巴伸出來。維德說。
路希安:?
他什麼意思?以維德那睚眥必報的性子難道他以為自己是在用尾巴攻擊他?要把它拎出來剪掉?
伸出來。維德說,這次就先放過你。
路希安:
路希安著實沒能掌握控制尾巴的方法。維德這麼一說,他反而想把尾巴縮得更緊可惜事與願違,他的尾巴反而伸了出來。
維德蹲下身,手掌托起路希安的尾巴,在那剛長成的、略顯荏弱的細長尾巴末端,是彷彿黑桃般的尾尖。
尾巴不受控制,但感官倒是很靈敏,路希安整個人都不好了。
然後
他感覺維德的手,在上面摸了摸?
那一刻傳來的感覺差點讓路希安死在這裡。
你
從今天起,做我的僕人。
僕僕什麼?
像過去侍奉你的光明神那樣侍奉我。維德道。
說完,門外傳來了敲門聲。維德沒有給出任何解釋,便離開了房間。
房間外是軍師珀西與幾名侍從,幾人遠去,房間裡只留下目瞪口呆的路希安。
維德的腦子壞掉了?
這是路希安唯一能想出的解釋。
這是,他的耳邊突然傳來了聲音。
那是一個彷彿努力想把自己躲進角落裡的、顫顫巍巍發出的聲音。
尊敬的宿主您好,您的小系統竭誠回來啦!
路希安:
他的骨節發出咔的一聲。
系統:驚喜嗎?
路希安用單隻手捂住自己的臉,像是脫力一樣地倒在了牆邊。
你還知道回來。他氣若游絲道。
親愛的宿主
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路希安涼涼道。
系統:
路希安:說。
系統:在尊敬的宿主被維德放置在這個房間裡後的第三天。
第三天那不正是他失控的那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