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炸毛的貓一樣伸手就要去奪。維德劈手拿開, 那一刻極為黑暗的念頭讓他想要停下車,把那枚耳墜狠狠地塞進路希安的身體裡。
直到他在那時看見路希安手心裡的傷口耳墜有著鋒利的稜角, 路希安用力攥著它,手心不免被割出了幾條細小的口子。
維德再次控制不住自己冷笑的聲音。
停車。他對車前的馬伕道。
馬車停下。維德抓著耳墜就從車上下去,路希安在那一刻大聲道:你不能扔,那是你送給我
他的喉嚨被維德的魔法封住, 腳踝卻始終被綁在座位上。
幾分鐘後,維德從車外上來。路希安死死地瞪著他。
他看見維德拿了一瓶酒精和一團棉花上來,坐在他身邊, 並粗暴地把他的手拖了過來。
路希安嘶了一聲。維德用棉花沾了酒精、壓在傷口上,就像是沒有聽見他的聲音似的。
路希安:
他於是只是看著他。
在結束上藥後, 維德用手轉過路希安的臉。他親手將那枚紅寶石耳墜又戴在了路希安的耳朵上。
在結束後, 他用手指輕輕彈了彈那枚寶石。
真好。維德笑著說, 只要看見它掛在這裡
他的手撫上路希安的脖頸, 那一刻, 他驟然使勁!
路希安因缺氧而變得臉色緋紅。維德慢條斯理地感受著手下越發鮮活的顫動與呼吸,繼續道:我就會想起,那天你是怎麼從婚禮的現場離開。
又用力。
是怎麼把我耍得團團轉
再用力。
是怎麼從頭到尾,都在欺騙我、玩弄我維德含住他的耳垂,吃吃地笑,真好,你還留著它,看見它我就想起這個。
他放開手,在路希安還在因缺氧而劇烈咳嗽,就連身體裡也在抽搐時欺身而上。
他們在馬車裡做了幾次,維德始終沒有解開對路希安語言的束縛。或許是避免他說出更多讓他更加憤怒的話、或許是厭煩了他的詭辯。
又或許,是害怕讓自己一聽見他的聲音,就會心軟。
不過他看見路希安即使是在被他這樣虐待時,也好幾次攀上了頂峰甚至比過去他們濃情蜜意、又或是虛情假意時,還要來得更快、更頻繁。
不必情話,不必愛撫,不必親吻他的嘴唇,路希安的身體便已經做好了接納他的準備,軟得像水,熱得像是春天。他的神情僵硬,身體卻是背道而馳。
當路希安再一次快要攀上頂峰時,維德居然感覺到了強烈的嫉妒感。
他在嫉妒自己,在嫉妒路希安怎麼能在被他這樣對待時卻比過去他溫柔對待他時,擁有更加熱情的身體反應?
他於是在那一刻用力地掐住了路希安的脖子,以幾乎要把他扼死的力度。他聽見自己的靈魂再度失控的聲音,就像每日每夜在夢中都被那被詛咒的血脈灼燒時的、幾乎想要墮入深淵的瘋狂感一樣。
那一刻他想,要是能和路希安一起死在這裡就好了。
路希安在他的身體下死去,而他的身體也被血脈燃成灰燼。於是所有人都能看見他們擁抱著的屍體,於是所有人都會覺得
他們相愛。
維德最終放開了手,因為路希安的呼吸燙到了他。路希安用力地汲取著空氣,緊緊閉著眼,沒有眼淚。
他記得路希安以前很愛裝哭的。
他為什麼沒有哭?
維德放開了手。
路希安不能死,至少現在不行。他將自己的法力注入昏過去的路希安的身體,這樣路希安就能好受一點。
那一刻他又覺得自己像是一個一敗塗地的失敗者了。不過還好,這次他終於忍住了、沒有吻路希安,於是便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