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皮子底下裝成天族來祝禱的魔族逃脫
索性待在大教堂裡也是無趣,不如親自去把他抓回來。
他有些玩味地想著。
大祭司換了便裝,隨著法術的指引,逐漸向著王都南邊。王都南邊很熱鬧,此日是天族的節日。
夜幕降臨,廣場上滿是參加節日活動的天族。每年只有這麼一日難得放肆,平日裡清冷不苟言笑的天族們都在活動中放飛自我。大祭司原本帶著人穿行在廣場之間,可沒過多久,便被擁擠的人群擠開了。
廣場上光怪陸離,人人都戴著羽毛面具,彩燈照著幽幽的天光。大祭司正在皺眉,忽然間,他看見一個人在前面。就在看見那身影的那一刻,一種奇怪的感覺讓他奮力擠過去,抓住他的手臂
?
回頭的卻是另一名男性天族。由於人流過於擁擠,大祭司所看見和所抓住的變成了兩個人。他冷淡地放開了他的手臂,雙眸繼續如鷹隼般在人群中掃射
正在這時,他聽見身後傳來了一聲輕笑。
那笑聲輕柔至極。大祭司沒聽過那魔族的笑聲,可就在這一刻他心臟顫了顫,他沒來由地覺得,如果那魔族有聲音,必然是這樣的。
他回頭時果然看見了戴著羽毛面具的那人。黑色的羽毛面具襯得那人的下巴小巧精緻。那人看著他,紅潤的嘴唇笑得彎彎的:天族的大祭司,您是在找我麼?
他歪著頭,聲音像是裹著藥的甜糖。大祭司冷硬著臉,伸手就要抓住他的手臂。
可那人柔軟而靈巧地抽出手臂、逃了。
大祭司在燈火中追著他的身影直到廣場邊偏僻的小巷通行處。他站在原地,冷厲地看著四周,直到忽然之間,他的背後陷入了一具柔軟芳香的身體。
那具身體裹挾著他,卻讓人覺得有點熟悉就在這極短暫的怔愣中,身後那人卻沒有猶豫,以最殺伐果斷的姿態用力擊打他的頸部,使他昏迷過去。
大祭司是在一張床上醒來的。
他的眼前蒙著黑布,身下的觸感讓他知道自己是在一張床上。他的雙手和兩腿卻像是被什麼附魔的手銬綁住了。在聽見周圍窸窣的聲音後他就停止了掙扎大祭司不做無用的事,他首先要弄清楚對方的意圖。
你是衝著我來的。他在黑暗中對那人說。
他聽見那人低笑了一聲,聲音裡帶著軟軟的得意:如您所見,您的通緝犯來找您啦。
你到天族有什麼目的。大祭司冷淡地道。
那人沒有回覆他。大祭司於是感覺到一種冰冷的怒意。這不只是他被人算計、封住法術,更是因為這行事詭譎、包藏不為人知的禍心的魔族。
一隻魔族來天族能有什麼目的?暗殺?勾結?威脅?顛覆?更何況這名魔族出手極為狠辣果決,甚至像是很熟悉他的攻擊路數。很明顯,他做足了潛伏進來的功課。
很遺憾。在感覺到那人坐到自己身邊後,大祭司開口道,如果你期望將我綁架回魔族做人質,我得告訴你。你所施加的禁錮法術與鐐銬最多隻能在我身上作用兩個小時的時間。
兩個小時麼?兩個小時足夠了。那魔族終於又開口了,聲音依舊是柔美的。
魔族似乎爬到了他的身上。大祭司皺著眉,不明白他又要使用什麼詭計。
別想那麼多,祭司大人。那人在他耳邊柔柔地說,我不會做什麼損害天族的事情的
大祭司不言,似乎仍然在研究那魅魔要做什麼。
直到他聽見了奇異的聲音。
那種聲音是魔族的聲音,是魅魔的聲音,總之,絕不該是出現在天族的聲音!
天族大祭司豁然睜眼,他看著被黑布矇住的黑暗的視野,勃然大怒道:魔族,你
對方還有點喘,他低下頭來